所以,当年温棠冬不是为了温氏逼婚,不是为了利用他利用贺氏,她只是……只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她是没办法才来逼婚的!?而他那时候对她说了什么……他让她跳,他说没人在乎!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逼死了温棠冬!6贺京礼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不会的!温棠冬才不会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温棠冬你又骗我!”他绝望的喃喃,任由泪水上砸进嘴里,苦的他发涩。耳畔有谁在叫着他的名字,温母还在一字一句声声泣血的指责他是杀人凶手。
教堂里的光明亮柔和,打在报告单上,却硬生生将贺京礼的眸子逼得通红。
“什么……意思?”
他声线颤抖着蹲下身,整个人俨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苏洛洛眼底的笑意也被惶恐取代,她死死凝着地上的报告,一颗心都坠入了谷底。
“不……不行……”
她摇着脑袋,慌然失措的上前去拉贺京礼。
“阿驿,我们的婚礼……啊!”
她的手还才碰到贺京礼胳膊的一角便被他狠狠甩开,腰身撞到身后的花台,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面色苍白无神。
温母已经被随后赶来的保安控制住,现场却已经乱了套。
耳边嘈杂不断,贺京礼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报告单。
怀孕!
癌症!
死亡!
所以,当年温棠冬不是为了温氏逼婚,不是为了利用他利用贺氏,她只是……只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她是没办法才来逼婚的!?
而他那时候对她说了什么……
他让她跳,他说没人在乎!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逼死了温棠冬!6
贺京礼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会的!温棠冬才不会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温棠冬你又骗我!”
他绝望的喃喃,任由泪水上砸进嘴里,苦的他发涩。
耳畔有谁在叫着他的名字,温母还在一字一句声声泣血的指责他是杀人凶手。
贺京礼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抓紧报告单跌跌撞撞疯了一样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
叶轩追在他身后将他拦下。
就他这状态,出去迟早得出事。
贺京礼猛然回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眶全红了:“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温棠冬!”
叶轩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控,被骇的一惊,忙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抓着他不肯松手:“你上哪儿找?你冷静点,先问清楚。”
“冷静不了!”
贺京礼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教堂的门开着,萧瑟的寒风灌入屋内刺得人骨子发凉。
叶轩有一瞬哑然。
就这个发愣的间隙,贺京礼狠狠将他甩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苏洛洛一身白色婚纱在后头踉跄着,好几次踩着裙摆摔在地上。
她崩溃的看着贺京礼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只差一步我就能嫁进贺家!为什么温棠冬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她的豪门梦彻底破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通通都白费了!
都怪那该死的温棠冬。
……
离开教堂,贺京礼驱车径直去了温家。
路上,他扶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那三份报告就放在副驾驶,可温棠冬怎么会死,她能蹦能跳的还总能惹他生气,她怎么可能会死!她那么在乎温家!她怎么舍得!
“温棠冬,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老欺负我!”
他将车停在门口,脚下发软,几乎是滚下的车。
贺氏集团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可他全然不在意了。
屋子门没关,他踉跄着冲到屋里。
“温棠冬你出来!”
声落,满室寂静,丧幡随风鼓动。
贺京礼一眼就看到了灵堂中央那口黑漆棺材里躺着的温棠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