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仿若一盆冰水将俞幼眠从头浇得透湿。天气明明很冷,可更冷的,是俞幼眠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剖出来扔到了冰天雪地里一样。他的话,彻底佐证了俞幼眠偷窃一事。侍卫厉声:“将她带走,投入大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就连呼吸都是霉味。寒冬时节,俞幼眠只穿着单薄的衣衫,缩在墙角,被冻得面色酱紫,手脚颤抖。不知过了多久,牢栏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色阴影落下。俞幼眠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谢寂白。四目相对,她脑海里都是宴会上,他说的那一番话。
这一句话,像是惊雷。
不仅砸得俞幼眠脑子一片空白,更是将这宴席炸得开了锅。
“这俞家女,以前只知道是个傻子,没想到品行还如此低劣。”
“是啊,偷窃公主生辰礼,这可是大罪啊!”
一口黑锅猛地砸下来,俞幼眠感觉莫大的冤屈。
“不是,这支金钗是公主赏赐于我的……”
侍卫怒喝一声:“还敢狡辩,这是前朝宝物,怎可能赏赐于你,带走!”
俞幼眠百口莫辩,泪眼望着俞母:“娘,我没有偷窃!”
俞母自然知晓,她将俞幼眠牢牢护在怀中:“幼眠说了,她没有盗窃生辰礼!”
“真的是公主赏赐于我。”
俞幼眠也跟着无力的喊着,解释着。
可满宴的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这时,舜华公主锦衣华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她,俞幼眠心中升起希冀:“公主……”
话刚出口,却见舜华伸出手指指着她,神情愤恨:“俞幼眠,你上次你冲撞本宫,罚你在雪地跪了一天,你恐怕是那时起就怀恨在心,才如今在本宫的生辰宴上偷金钗,报复我吧?”
俞幼眠喉咙一哽,不敢置信的看着舜华。
事到如今,饶是她再笨,也明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舜华设计的。
她故意赏赐自己金钗,又栽赃自己偷窃,顺理成章将这恶劣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俞幼眠心头狠颤,手死死揪着俞母的衣袖:“娘,我真的没有……”
她苍白着脸,环顾着在场的人,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说一句话。
直到视线扫过舜华身后,看到了谢寂白。
他看到了的!
他能帮自己作证的!
俞幼眠就像是抓住救命浮木般,急切地开口:“谢小侯爷,我在殿外撞见你,一切你都清楚的!”
“还请你为我作证,我真的没有偷窃生辰礼。”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寂白身上。
俞幼眠眼中也闪着希冀的光。
可是谢寂白却说:“我无法证明。”
“我只看到你从公主寝殿出来,神情慌张,还不慎掉落了这只金钗。”
这一番话,仿若一盆冰水将俞幼眠从头浇得透湿。
天气明明很冷,可更冷的,是俞幼眠的心。
像是被人生生剖出来扔到了冰天雪地里一样。
他的话,彻底佐证了俞幼眠偷窃一事。
侍卫厉声:“将她带走,投入大牢!”
……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就连呼吸都是霉味。
寒冬时节,俞幼眠只穿着单薄的衣衫,缩在墙角,被冻得面色酱紫,手脚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牢栏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黑色阴影落下。
俞幼眠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谢寂白。
四目相对,她脑海里都是宴会上,他说的那一番话。
明明只要他说一句“俞幼眠没有偷”,自己便不会被关进牢狱……
俞幼眠越想,心脏越涩,鼻间也跟着酸胀。
“我真的没有……”
可话还未完,就被谢寂白打断。
背着光,俞幼眠看不清谢寂白神情,只能听见他冰冷的声音。
“俞幼眠,你这次犯下大错,好在舜华不追究,给她认个错,你便可以出狱了。”
俞幼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没做过,如今认错,不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偷了那支金钗了吗?
俞幼眠抓紧牢杆,执拗的说道:“我没做过,也不会认。”
谢寂白厉声:“我好不容易说动舜华免你罪责,你不要执迷不悟!”
这话如一记重锤敲击在俞幼眠心上。
她猛地抬眼,意识到什么:“所以你也觉得那支金钗,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