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宜殿的人都知道宋暖蓄意害得皇后流产,自然也没给她好脸色,“既然夫人奉旨来凤宜殿,就得好好做自己的事,千万可别再摆着娘娘的架子。”宋暖手受了夹伤,触水很容易发炎,她看着掌事宫女留下的衣裳,知道是故意为难,也无所谓了,不是顾庭渊说,她再不知悔改就杀无赦么,她的命不能因为别人的陷害就这么草草丢了。皂荚侵入她的双手,像是盐巴撒上伤口,痛的宋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颤颤巍巍的将衣服拿起,却因为肿胀的双手力气不够,一步步洗的极慢。
当阿暖十指绑上夹棍的刹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从指间传来,她死咬着嘴唇,还是经不住疼痛,大喊出声,早就知道的,顾庭渊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听到他说,“你用这双手推了夕颜,朕就毁了你这双手!”
“啊!”宋暖只觉得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如此生不如死,顾庭渊还真是选了一个好法子惩罚她。
“说!你承不承认故意加害皇后?”顾庭渊抬起她的头。
“我…没有!”宋暖倔强的答,自己没做过的事就算死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还嘴硬,给朕加大力度,看她说不说实话。”顾庭渊嫌弃的抽回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暖的喊声渐渐小了,她虚弱的说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而听不清。
“皇上,娘娘像是再说什么?”行刑的太监说道。
顾庭渊一摆手势,示意暂停,靠近阿暖,只听她气若游丝。
“你为什么…不…信我?”宋暖觉得自己的心也约莫快死了,她和顾庭渊认识了十八年,可却敌不过不到一年的沈夕颜。
他爱她,爱到失去理智。
他不爱她,所以这般清醒。
“来人搬旨,夫人因嫉妒皇后受宠加害皇嗣,罪大恶极,从明日起,派至凤宜殿伺候皇后,若再不知悔改,杀无赦!”
顾庭渊虽然没褫夺她的封号,但不过名存实亡,后宫一时唏嘘,当年受宠的贵妃娘娘竟沦落至此。
凤宜殿的人都知道宋暖蓄意害得皇后流产,自然也没给她好脸色,“既然夫人奉旨来凤宜殿,就得好好做自己的事,千万可别再摆着娘娘的架子。”
宋暖手受了夹伤,触水很容易发炎,她看着掌事宫女留下的衣裳,知道是故意为难,也无所谓了,不是顾庭渊说,她再不知悔改就杀无赦么,她的命不能因为别人的陷害就这么草草丢了。
皂荚侵入她的双手,像是盐巴撒上伤口,痛的宋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颤颤巍巍的将衣服拿起,却因为肿胀的双手力气不够,一步步洗的极慢。
“害咱们娘娘流产,只让她洗几件衣服罢了,还在那装可怜。”
“这种人就是爱装可怜,实际上,心比谁都毒,什么都做得出。”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这样都没杀她。”
宋暖听着两宫女的嘀咕,杀她?顾庭渊不会这么便宜她的,他想的,是让她痛苦的活着,好为他们的孩子报仇。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两人说:“衣服洗好了,皇后娘娘可还有别的吩咐。”
宫女们看宋暖如此平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换着法子让宋暖做这做那,不给她一丝空闲。
好在皇后的身子调理的渐渐见好,宋暖也住回了自己的永闵宫,只是那双手,力气再也不比从前了,尽管碧春后来上了药,关节间还是留下丑陋的疤痕,让人看着生厌。
宋暖再也没踏出过永闵宫,她安静的待在院子里,隔绝了与顾庭渊一切相见的机会。直到秋季狩猎,小贵子传话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像她这样的品阶哪有资格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