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冷着脸套上衣服,推开门果断离开。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苏晚眠一眼。她裹着毯子,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木门敞开,裹着雨丝的风吹进来,把苏晚眠彻底吹清醒。在傅琛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比不上魏明月。活了两辈子,她该看清了……闻着屋内渐渐散去的气息,她缓缓握紧手:“上天怜悯赐我重生,这辈子,我不能继续犯蠢了……”前世,她一颗心全扑在傅琛身上,可结婚整整十年,傅琛却从来没有带她见过他的家人。傅琛喜欢魏明月,他娶她,只是为了偿还她爷爷对他的救命之恩。
1990年,盛夏的南城,夜晚都燥热。
驻兵团的临时木屋内,原本昏睡过去的苏晚眠忽然惊醒,瞪大眼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傅琛?”
自己不是病死了吗?怎么还会见到他?
可她的震惊,却惹得男人脸色更加冷酷:“现在知道后悔了,之前怎么有胆给我下药?”
“给我受着!”
窗外,又下起了雨。
傅琛的冷漠和他身体的炙热是两个极端。
男人怒意的眸光,比忽亮的闪电还要铮亮逼人。
刺痛让苏晚眠意识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和傅琛结婚的第二年,她觉得傅琛一直不碰她,没有安全感,骗他喝了秘制的‘大补汤’……
怎么偏偏重生到这个时候?
她刚攒了些力气要道歉,就被男人抱着颠了起来。
声不成调,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傅琛像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
昏沉间,苏晚眠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床边的传呼机忽然响起。
一切戛然而止,几秒后,男人抽身下床。
迷糊间,熟悉的哭腔闯入耳内:“傅哥,我出了点事,你能来帮帮我吗?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苏晚眠骤然清醒,她可太熟悉说话的人是谁了——
魏明月,傅琛的青梅竹马,他真正喜欢的人!
她睁开眼,寻着光望去,傅琛正低声安慰:“你别急,慢慢说。”
此刻,男人的脸上,是她上辈子穷极一生都不曾得到的温柔。
身上的热汗还没干,可苏晚眠却觉得浑身发冷,鼻尖酸涩不已。
她刚撑起身,却听傅琛急急应了一声:“等着,我马上来。”
苏晚眠心头一紧,念着两人刚才的亲密,下意识挽留:“外面这么大的雨,什么事非要你现在去处理?”
可男人冷着脸套上衣服,推开门果断离开。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苏晚眠一眼。
她裹着毯子,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木门敞开,裹着雨丝的风吹进来,把苏晚眠彻底吹清醒。
在傅琛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比不上魏明月。
活了两辈子,她该看清了……
闻着屋内渐渐散去的气息,她缓缓握紧手:“上天怜悯赐我重生,这辈子,我不能继续犯蠢了……”
前世,她一颗心全扑在傅琛身上,可结婚整整十年,傅琛却从来没有带她见过他的家人。
傅琛喜欢魏明月,他娶她,只是为了偿还她爷爷对他的救命之恩。
而她活了一辈子,荒废了祖传医术,也没有顾好妹妹苏连黄,稀里糊涂的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重来一次,她只想照顾好意外身亡的妹妹,把爷爷传给她的苗医医术发扬光大。
至于傅琛,他既然不要她,她也不强求了。
……
“轰隆——”
又是一阵雷鸣,木门被暴风雨掀得砰砰响,苏晚眠裹着毯子下床关好门。
此夜注定难眠。
第二天清晨,苏晚眠在战士们的口号声中,起床洗漱。
刚要出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她两步上前,搭上门把手要开门,却听屋外传来一句压低声音的询问——
“傅哥,我哥说你去年结婚的时候就打了离婚报告,这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