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喊完这一句,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幸好林连翘是被别人强行灌酒才过敏的,如果是被他领到那些点酒的客户喝酒中毒,那他就完了。酒精中毒……季聿白瞳孔缩了缩,不多做停留,直接大跨步朝外走去。薛文明还跟在了季聿白的身后,仔细一看林连翘,模样是好看的,但脸上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红疹,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这得赶紧送医院吧?”季聿白冷硬说,“让你的人开车。”薛文明揪来了一个保镖,带着林连翘立刻去了医院。
季聿白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心中燥火极盛,余光屡屡瞥见倒在那儿的林连翘,怒火更添三分,下手也狠起来。
贺哥的那些小弟们见状,就要上去阻止,却被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季聿白没有保镖,可薛文明有,他孤身一人从港城来到京市,薛家老太爷给他准备了不少保镖,生怕内陆太乱,有人欺负了孙子。
没有人阻止季聿白,他拳拳到肉,贺哥的鼻子,嘴巴,都开始流起血来。
季聿白提着贺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怎么不说话?”
他提起其他的酒,生硬塞进贺哥的嘴里,混杂着血味的酒被季聿白一股脑倒进贺哥嘴里。
季聿白冷酷盯着他,“给我喝。”
“敢漏出一滴,老子就砍掉你一根手指头。”
“简漱他妈的不是很牛吗?怎么不敢亲自来京城找我?派你一个垃圾来。”
赵筠颤抖着从一旁跑过来,想要带着林连翘走,拽了好几下,林连翘都没有反应,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呼出声,“连翘!”
季聿白下手的动作一顿。
光下林连翘露在外面的脖颈,脸颊长出一颗颗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
季聿白将贺哥直接扔了出去,推开赵筠,将林连翘抱了起来。
经理走过去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他常年在酒吧工作,一看就知道林连翘这是怎么了。
“她酒精中毒了!”
经理喊完这一句,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幸好林连翘是被别人强行灌酒才过敏的,如果是被他领到那些点酒的客户喝酒中毒,那他就完了。
酒精中毒……季聿白瞳孔缩了缩,不多做停留,直接大跨步朝外走去。
薛文明还跟在了季聿白的身后,仔细一看林连翘,模样是好看的,但脸上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红疹,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得赶紧送医院吧?”
季聿白冷硬说,“让你的人开车。”
薛文明揪来了一个保镖,带着林连翘立刻去了医院。
林连翘被直接送去了急诊科,季聿白和薛文明就站在外面。
急诊科不能吸烟,薛文明摸了摸自己的打火机,没抽,只是好奇问,“这小姑娘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你动手救人。”
季聿白冷撇他一眼,“问题这么多。”
季聿白越是不说,薛文明就越是好奇,心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这人是谁!
不多时经理和赵筠紧赶慢赶,来到了医院。
就看到季聿白和薛文明站在急诊室外面。
“你是林连翘的哥哥?”
开口的是赵筠。
季聿白眼皮微动,没回答,反倒是薛文明,饶有兴致说,“林连翘?里面躺着的人叫林连翘?”
赵筠不认识薛文明,听到他反问,只下意识点点头。
薛文明来了乐子,指着季聿白好笑问他,“你怎么说这家伙是林连翘的哥哥?”
“林连翘说的。”赵筠解释道。
那是林连翘刚刚得知自己艺考第一后高兴,请人出去玩时,忽然盯着一处出神,赵筠就听到有同学问她,“连翘,那是你认识的人吗?好帅啊!”
“你男朋友?”
“不会吧,连翘你竟然谈对象了!”
林连翘闹红了脸,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不是,他是我哥哥。”
赵筠便看了一眼,那人正是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又相当高大的季聿白。
因为印象深刻,所以赵筠一眼就认了出来。
薛文明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凑近了季聿白,“那是庄如真的女儿啊?”
季聿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未做解释,余光瞧见谨慎走过来的经理。
见识过季聿白那凶狠揍人模样的经理心都有些发颤,他勉强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颤巍巍递给季聿白。
“您是连翘的哥哥,今晚她在我那儿打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是我的过错小小心意,请千万不要推辞。”
季聿白没接,抓住重点,“打工?”
经理连连点头,指着赵筠说,“没错,是她同学,赵筠介绍过来的!”
赵筠连忙道,“林连翘她没什么钱,又要攒学费和生活费,我这才想着给她介绍一个工作!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到这话,季聿白神色陡然难看起来。
薛文明在一旁幽幽叹道,“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薛文明一笑,却不回答赵筠的问题。
他奇怪的是,庄如真都跟了季邦则,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自己攒钱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
她总不能抠到这种程度。
一时静默,急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瞧见外面这么些男人,眼底不禁警惕了一些,“你们谁和里面的人有关系?”
薛文明,经理,赵筠齐齐将目光看向了季聿白。
季聿白额头青筋一暴。
说到底她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也是因为受了他的牵连。
酝了酝气,季聿白黑沉着脸走出,“我认识她。”
医生又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哥哥。”
……
林连翘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庄如真不让她喝酒,林连翘就连含酒精的食物和饮料都不会喝,因此她从没有表现过对酒精过敏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过程煎熬难堪,让她哪怕是在昏迷,满脑子里也都是被人扯住头发,死命灌酒的痛苦回忆。
下半夜林连翘自昏迷到睡着,梦中也忍不住低泣,犹如孤苦无依的小兽,独自哀嚎。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连翘醒了过来。
温柔月光通过窗户洒在她的床上,狭小的房间让她无比熟悉。
她的眼角还带着泪,喉咙生疼,嘴里也有血味,口腔侧壁似乎是被磨破了。
从床上下来,林连翘的脚下甚至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床。
略显虚浮走出了房间,林连翘打开了灯,橘黄色客厅灯光洒下,她看到桌上放着许多药,揉了揉发痛脑袋,林连翘没过去,而是往浴室走去。
关着的正门门锁被拧动,高大男人拎着东西走进来,还未有动作,就听到一声尖叫。
季聿白握着东西的手一顿,先是看了一眼开着的房门,紧接着就闯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同样开着,站在tຊ灯下的林连翘面对着一面镜子,惊恐又不敢相信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脸上,脖子,胸口前,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不睡觉干什么?”
身后低沉的男声让林连翘下意识扭身,待看清来人,她瞳孔剧烈收缩,下一秒,便猛然朝隔间跑去。
身后的大力骤然把林连翘给拉了回来。
季聿白不虞,“躲什么?”
林连翘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的闷声里带着哀求,“别看我。”
求求你,别看这么一个丑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