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死腹中?”秦衍狠狠盯着郎中,冷声问。“不是开了安胎药?什么叫胎、死、腹、中?”郎中惶恐地跪下,连忙磕头:“秦公子,饶命啊,的确是母体窒息,腹中胎儿也连着窒息而死啊……”“这种话,我不爱听。”秦衍直接踹了一脚在地上匍匐的郎中。“我允许你说‘死’这个字眼了吗?”“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切勿怪罪草民。”郎中又急急跪着向前:“草民鲁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草民吧。”秦衍久久未动。他抚着叶司渺散乱
“胎死腹中?”秦衍狠狠盯着郎中,冷声问。
“不是开了安胎药?什么叫胎、死、腹、中?”
郎中惶恐地跪下,连忙磕头:“秦公子,饶命啊,的确是母体窒息,腹中胎儿也连着窒息而死啊……”
“这种话,我不爱听。”秦衍直接踹了一脚在地上匍匐的郎中。
“我允许你说‘死’这个字眼了吗?”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切勿怪罪草民。”郎中又急急跪着向前:“草民鲁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草民吧。”
秦衍久久未动。
他抚着叶司渺散乱的发,似是要以指作梳将叶兴家的鬓发梳理柔顺似的。
半晌,又停了手。
唯恐也让叶司渺乌黑的发也沾染上血渍。
秦衍喃喃:“你先醒来,司渺,你那个丫鬟我已经派人接过来陪你了。”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声音:“小姐!小姐!”
绿珠一脸激动地踏进门来,却只有满地血色,头晕目眩。
“小姐!”绿珠仓皇,跪倒在地,就要去碰秦衍怀里的叶司渺。
“苟成。”秦衍终于开了口:“将她拖出去。”
绿珠听言,连忙大喊:“我不!你将我家小姐怎么了?!”
苟成一把抓住绿珠,将她往外拖。
绿珠拼命挣扎,哭着大叫:“你个畜生!你个疯子!你将我家小姐还给我!”
“肯定是因为你!不然我家小姐绝对不会有事!全都是你害的!”
秦衍一听,心头一震。
是他害了她吗?
他横抱着叶司渺冰冷的尸体,一步步走出这偌大的厅堂。
“小姐,你的命好苦啊……怎么就叫这么个恶人给碰上了……”
绿珠朝天大喊,一把泪就掬在衣袖上。
秦衍板着面容,脸上了无生趣。
他冷冷开口:“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你有几条贱命够我杀的?”
“看在司渺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
绿珠一脸惊恐,她心底都在流泪:“小姐,你平常就是与这样阎罗般的畜生共处的吗?”
苟成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般萎靡失色般的面容,仿佛灵魂都被抽干,随着人去了。
他怀抱着瘫软的叶司渺,立在院门口,沉默良久。
半晌,秦衍转过头问:“司渺生前最喜爱之处是哪里?”
绿珠梗着脖子狠声说:“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说?”秦衍冷面吐出残忍话语:“不说,我就将叶司渺一把火给烧了,骨灰扬在街上,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绿珠瞬时愣住,崩溃大喊:“你这个畜生!你就是一泼大粪,你才该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你不说,你家小姐才是孤魂野鬼,我连一块坟地都不会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给她留。”
绿珠这才渐渐平静,枯声说:“是及雾山。”
秦衍一愣。
这不是,他与叶司渺曲觞宴时初见所登的山吗?
“及雾山是我的福地。”
“在这里,我许下的心愿都能实现。”
电光石火间,他耳边响起叶司渺的声音。
原来,她早就已经与他说过了。
这是他没有在意罢了。
秦衍内心已经全然震荡到碎裂。
这时,苟成跑上前来,说:“那个丫鬟,刚刚趁我不备,跑了。”
“要追吗?公子。”
“跑了便跑了吧。”
秦衍轻柔抚摸叶司渺的面颊:“叶家已经满门抄斩,叶司渺也……”
秦衍突然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个字。
“算了。明日便去及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