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难看的脸色,只有五年前苏杏杳忽然失踪时,他们才见过一次。男人摘下眼镜,抬手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泄愤般朝茶几上一扔,‘嘭’的一声,一颗黑宝石滚了出来——是他私心拍下的‘永恒之心’。宝石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傅时浔眯眼看着宝石,声音冰冷:“把它销毁。”众人不敢出声,管家小心翼翼上前捡起宝石:“好的,先生。”楼上,听到动静的傅灵打开房门,正看到这一幕。历来爱珠宝的她,第tຊ一时间不是可惜价值五亿的宝石,而是莫名想起苏杏杳那副吐血快要死的样子……
苏杏杳震惊望向傅时浔,眸光惊恐到失去焦距。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五年前白楚楚找人凌辱我,拍了这些不堪的照片,怎么连你也——”
“啪”的一声,傅时浔捏碎酒杯。
“你竟还污蔑楚楚?”
他起身,逼近苏杏杳,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我五年前病重是楚楚陪着我,而你却和一帮男人鬼混!”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愚弄?你又有几条命够赔罪!”
男人的阴鹜,眼镜都遮不住。
苏杏杳想说自己没撒谎,想再次解释五年前的真相,可男人的力道不断加大,她连呼吸都艰难。
就在她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傅时浔却甩开了她。
“滚!”
男人冷冷俯视,眉心迸着杀意。
若再待下去,别说救傅修文,苏杏杳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跌跌撞撞逃离酒店,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响彻闷雷。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刺入苏杏杳的眼睛,她忽然止不住地颤,恐惧看向虚空,像是看到洪水猛兽。
“别过来,别过来——啊!”
轰——轰隆!
雷声不断,大脑针扎般刺痛,苏杏杳倒向花坛,陷入黑暗。
冰凉的雨水砸下,意识模糊间,她好像又回到五年前,听到白楚楚恶毒的吩咐:“把她手脚绑起来,丢进海里。”
……
傅家别墅。
傅时浔一脸冰寒回到家,满屋的佣人面面相觑,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像这样难看的脸色,只有五年前苏杏杳忽然失踪时,他们才见过一次。
男人摘下眼镜,抬手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泄愤般朝茶几上一扔,‘嘭’的一声,一颗黑宝石滚了出来——
是他私心拍下的‘永恒之心’。
宝石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傅时浔眯眼看着宝石,声音冰冷:“把它销毁。”
众人不敢出声,管家小心翼翼上前捡起宝石:“好的,先生。”
楼上,听到动静的傅灵打开房门,正看到这一幕。
历来爱珠宝的她,第tຊ一时间不是可惜价值五亿的宝石,而是莫名想起苏杏杳那副吐血快要死的样子……
她总觉得不对劲。
眼见傅时浔已经上楼,她忍不住试探了句:“小叔,销毁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万一后悔怎么办?”
傅时浔闻言,眼里的厌恶更甚:“后悔?该后悔的另有其人。”
此时忽然惊起一道雷鸣,傅时浔虚虚握了下拳头,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
次日,海城第一医院。
苏杏杳从昏迷中苏醒,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傅修文守在床边,一如五年前。
心口翻涌着疼痛,她想要坐起身,却一点使不上力。
傅修文帮她把病床摇起来一些,脸上藏不住的忧虑:“你躺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苏杏杳勉强扯出一个笑:“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她接过傅修文递来的热水,杯壁传来的温暖却无法令她心安:“修文,你工作……最近怎么样?”
傅修文抬眉,却轻松笑着:“最近确实有点忙,但我毕竟是傅家三少,现在遇到的小问题不过是对我的历练,不用担心。”
苏杏杳还想再问,可傅修文却转移了话题,言及她要做体检,她只好歇了心思。
体检项目很多,有些项目要隔时间。
苏杏杳趁机出去透气,不料,她刚走出走廊转角,却看到傅时浔和白楚楚迎面冲她走了过来。
上次的见面,傅时浔太令她害怕了。
她本能要逃,可白楚楚却哎呀一声,冲她打招呼:“这不是苏姐姐吗?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苏杏杳硬生生停了下来。
白楚楚挽上傅时浔的手臂,笑容清澈:“我和时浔趁着婚前来做体检,没问题就去领证了。”
傅时浔面无表情,没有否认。
苏杏杳说不清此刻是怕还是疼。
尽管她竭力想保持平静,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抱歉,我还有事……”
话没落音,她就转身落荒而逃。
傅时浔盯着苏杏杳的背影,眼神落向了她逃回的方向——肿瘤晚期检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