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近崩溃,直接对着敞开的门外破口大骂:“慕泽庭!你个昏了头的东西!不要脸!”声音惊起鸟雀,回荡在院中。我站在房间,整个人颤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一夜,我不敢再独自入睡,而是让初秋直接守在床边。有个伴,稍微让我安心。冷静了一夜,我想了很多东西。不过现下最为重要的还是退婚。沈家所求,无外乎就是财和权。只要我能找到其他比慕泽庭更有身份的人,说不定能说动沈父。但是,京中权贵不是我一介庶女能攀附上的。
慕泽庭却是继续嗅闻着肚兜,一阵陶醉。
“滚!滚出去——”
我嗓子变得嘶哑,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这个男人。
慕泽庭见我声嘶力竭的样子,一时没了兴致般将肚兜随即丢在了地上。
“一个肚兜而已,小爷多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登徒子!”我气得肩膀急剧起落,连带着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
慕泽庭赤裸裸地盯着我的胸脯看,嬉笑着凑了过来。
“以后小爷还得带你共赴巫山,颠鸾倒凤,日日床榻上缠绵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直接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直直朝他扑了过去。
“滚!这婚我退定了!”
慕泽庭没了耐心,躲闪着连连往外走。
“你爹好不容易攀上侯府,就等着借东风以后青云直上,你要是能退婚,小爷跟你姓。”
他冷哼一声,又道:“小爷不嫌你是个破鞋,你还在这儿给我摆清高?我呸!”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把扫帚直直朝慕泽庭扔去:“你再辱我清誉,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慕泽庭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当了婊子立牌坊,要不是你们侯府和你们沈家有婚约,你以为小爷想娶你一个被人骑过的荡妇!”
话毕,他转身往外走。
我扶着门沿站在原地,双腿有些后怕地发软。
慕泽庭说的的确没错,沈府不会放弃侯府这棵大树。
沈父谋划多年,好不容易和侯府攀上婚约,自是不会为了我而作废。
而且沈家子嗣单薄,若不是为了这桩婚事,我也不会被沈父从乡下接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想把自己送入火坑,这桩婚事绝对要退掉。
只是如何退,是个棘手之事。
现下,我寻不着破局之法。
“我到底该怎么做……”
掌心的痛意将我从迷惘中唤醒。
我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指甲直接掐破了掌心,溢出了几道血痕。
我叹了口气,连忙去盥洗房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等重新走到寝房时,熟悉的纸条再次出现在玉枕之上。
“小娘子的胸大了几分,相公一只手似乎都要握不住了。”
我几近崩溃,直接对着敞开的门外破口大骂:“慕泽庭!你个昏了头的东西!不要脸!”
声音惊起鸟雀,回荡在院中。
我站在房间,整个人颤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一夜,我不敢再独自入睡,而是让初秋直接守在床边。
有个伴,稍微让我安心。
冷静了一夜,我想了很多东西。
不过现下最为重要的还是退婚。
沈家所求,无外乎就是财和权。
只要我能找到其他比慕泽庭更有身份的人,说不定能说动沈父。
但是,京中权贵不是我一介庶女能攀附上的。
脑海中,跳出了一个人——桑暮雪。
他会愿意帮我吗?
眼下我无路可走,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他。
但将军府没有拜见贴补能随意进出,我只能在将军府外的必经之路等待。
等了数日,我终于在一日下午,遇见了准备去军营练兵的桑暮雪。
“赫连将军。”
我挣扎几许,有些局促地对他道出了自己的哀求。
“可以帮我个忙吗?”
桑暮雪冷眼看着我:“不去找你爹,不去找你未婚夫,反而来找我?”
他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心中一阵涩然,硬着头皮说道。
“我想跟慕泽庭退婚,眼下能帮我的人,只有你。”
桑暮雪微顿,眉眼间是冷若冰川的寒意。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