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起来不像家养的呢。”沮胡鸾飞尴尬地笑笑,“我们这儿的野草不多,羊多数是放养的。”焦兰是屠户家的媳妇,多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仔细地瞧着那群羊,指着其中几只母羊说:“没猜错的话,它们应该这两天下崽,你可要注意些了,别让其它大羊踩到了,得隔开才行。”“好,谢谢姐姐提醒。”话音刚落下,焦兰又质疑起来,“真是你家放养的羊吗?”胡鸾飞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她,“姐姐,如果不是我家养的,它们怎么不跑别家去?”
啧!沮
明明只隔了一扇墙,为什么两个地区的环境和气候都不一样?
胡鸾飞此刻,脑子里的思绪纷乱的很。
洗完菜后已无事可做,起身来到门前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巴巴地瞅着猛虎山的方向。
这会儿午时,大娘家的酒席准备得差不多了,戚司辽还没见回来。
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但忍不住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某处有双眼睛盯着,那炙热的感觉,像一支蓄意待发的利箭,随时会要命似的。
“咩~咩~”沮
嗯?羊叫?还不止一只。
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整条桃花村里,也只她家买有羊,其他邻居都养些家禽或者牛。
循着声迹找去,在那花草旺盛的坡地里,雪白的羊咩咩正和一群类似经过长途跋涉的山羊一起吃草…
怎么回事?!
“咩~”羊咩咩见到她来,呼唤了一声,一群羊跟着抬头也叫“咩~”
胡鸾飞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天上掉馅饼?”
“咩~”沮
羊咩咩吃饱喝足,带领着羊群朝家的方向前进,羊群中,有几头羊的肚子鼓鼓的,胡鸾飞怀疑,那已经是怀了孕的母羊。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趁着村里的大家伙都在大娘家吃酒,她前去挨个挨个地询问,得知整条村里除了她自己家,当真没谁家养有羊。
照这样发展下去,那她是白捡了一群羊?
但,羊群哪来的?
这个时候,她好想向老天爷要一项可以听懂动物语言的特异功能——
遇到白捡来的好事,胡鸾飞激动得饭都吃不下了,草草几口入肚,把满月礼物送给小娃娃后,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那一群羊真的不客气,在羊咩咩的窝棚里住下了,她数了数,大的小的加起来,一共有二十二只,其中母羊占了十只,公羊六只,其余的是未成年的小羊。沮
“老天爷真发馅饼了?”她迷迷糊糊地凝望阳光蔚蓝的天空,再度怀疑,“确定我不是白日做梦?”
“咩~”那一声声回应,那近在咫尺的触感,无一不再告诉她,你所面对的是现实。
“大妹子,那都是你家养的羊啊?”
声从身后传来,胡鸾飞转头,焦兰已踩着莲花碎步来至跟前。
她怎么来了。
胡鸾飞心虚地“嗯”了声,底气有些不足。
“呀,看起来不像家养的呢。”沮
胡鸾飞尴尬地笑笑,“我们这儿的野草不多,羊多数是放养的。”
焦兰是屠户家的媳妇,多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仔细地瞧着那群羊,指着其中几只母羊说:“没猜错的话,它们应该这两天下崽,你可要注意些了,别让其它大羊踩到了,得隔开才行。”
“好,谢谢姐姐提醒。”
话音刚落下,焦兰又质疑起来,“真是你家放养的羊吗?”
胡鸾飞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她,“姐姐,如果不是我家养的,它们怎么不跑别家去?”
她狐疑地垂下头嘀咕:“不可能啊,我怎么没见过呢?”
“你说什么?”胡鸾飞立即警铃大作,如果没听错的话,焦兰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一直很了解她家里的情况一样。沮
也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焦兰突然顿住,立马转移话题,“你们好本事,大雪封山的时候,竟然能猎到老虎和狼。”
“啊是,我们那天走运,碰到它们为了只兔子厮杀,捡了便宜。”
“是嘛,那人家怎么就没那个运气呢?”
胡鸾飞神色微僵,焦兰看她脸色微变,转了副面孔笑道:“姐姐没别的意思,想说你家汉子厉害,连老虎都甘拜下风。”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
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不可能一个刚见面的女人就那么了解她的家事。
这焦兰,有问题。沮
莫不是戚司礼早早就派来的眼线?
想着,没了之前礼数,人也变得没那么平易近人了。
焦兰感觉到她的变化,又试图转移话题,“我家汉子是屠夫,在集市上开肉档,如果大妹子想卖羊,咱就敞开心扉来谈价格。”
“等羊长大了再说,天色不早了,焦兰姐请回吧。”
“你不会多想什么吧?”焦兰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胡鸾飞摇摇头,语气有些薄凉,“姐姐说了什么让妹妹多想?”
这下轮到她摇头了,“我说话向来没头没尾的,tຊ你别介意就好。”沮
“嗯,姐姐慢走,妹妹就不留了。”
明显的逐客令已下达,焦兰没有理由在继续赖着不走,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却又忍痛割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的感情比海深呢。
焦兰走后,胡鸾飞的心里起多了一个眼,但诡异的是,背后那股被盯视的感觉又来了。
她极速转身打量周围,除了花花草草,一个人也没有。
家是在村尾最里边,仅有四间茅草屋围成的院子,如果有歹徒闯入行凶,光是和邻居家的间距,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搭救。
为避免危险的事发生,安置好羊后,胡鸾飞就走进家门躲空间里头。
这股怪异可怕的盯视感一直持续到戚司辽回来才消。沮
“胡鸾飞!”他在外喊了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敢出来,“王爷,你…”
受伤了?!
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手臂滴落,溅在地上开成了朵朵艳丽的红梅。
和那天一样,刚进门就倒了。
胡鸾飞慌乱地将他拖进屋子里面,掌心下意识地抚上他的额头。
“怎么回事?”沮
“嘘!”他朝外看了眼,胡鸾飞会意,出去把门关上,再回到房间里给他处理伤口。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使用空间溪水给他治疗。
等等,没有伤口?
衣服都脱光了,血迹也擦没了,光溜溜不着一缕的男人,除了结痂的旧疤,没见有新伤。
“怎么搞的。”居然骗她?
戚司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山里的猛兽厉害,本王身子孱弱,差点命丧野猪的獠牙。”
瞧这矫健的肌肉完美的线条,他是哪来的脸面睁眼说瞎话?沮
“你别怕,本王无碍。”他的声音沙哑了些,摸在她脸上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