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然攥紧了手,沉默了半晌,说:“我要的不是谢谢。”许沁羽有些焦躁地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可是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沈默然看着眼前的人,明明长相身材和那个许沁羽完全不一样,可透过那双眼睛,他却好像看见了一个遍体鳞伤后万念俱灰的许沁羽,就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沈默然却生出一股“咫尺天涯”的感觉。他动了动唇,艰难地开口:“我从没有想过要欺负你。”沈默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许沁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医院里。
许沁羽做完检查出来,就见沈默然等在病房外。
她左右看了眼,没在走廊上见到塞巴斯蒂安,于是问:“他人呢?”
沈默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刚要说出口的关心顿时咽了回去。
他沉着脸,冷冷地说:“去缴费了。”
许沁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在走廊座椅上坐下了。
沈默然皱了皱眉,看向她:“你跟我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许沁羽抬起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今天也谢谢你。”
沈默然攥紧了手,沉默了半晌,说:“我要的不是谢谢。”
许沁羽有些焦躁地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可是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默然看着眼前的人,明明长相身材和那个许沁羽完全不一样,可透过那双眼睛,他却好像看见了一个遍体鳞伤后万念俱灰的许沁羽,就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沈默然却生出一股“咫尺天涯”的感觉。
他动了动唇,艰难地开口:“我从没有想过要欺负你。”
沈默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许沁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鼻尖忽然一阵酸涩,再开口时,许沁羽已然哽咽:“你是什么都没做,你只是打翻了我亲手做的蛋糕,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你只是在我被欺负的时候责怪我让校园环境变差了。”
“你只是当众问出我的心意,然后牵起一个霸凌过我的、比我漂亮百倍的女生。”
“你只是告诉我,你tຊ喜欢的是我的灵魂与外表无关,却在见到我的瞬间扭头就走……”
“沈默然,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欺负我吗?”许沁羽说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
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当初的种种,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心里深深扎根的刺,那一幕幕在眼前仍然无比清晰、仿若昨日。
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沈默然听着她一句句的控诉,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他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许沁羽没有再否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真的重生了。
可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根本无法正面回应许沁羽的诘问,浑身血液像被冻结一般,连呼吸都仿佛淬着无数破碎的冰渣,割得喉管生疼……
他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人,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就像从前无数个梦里一样。
沈默然的声音沙哑至极,仿佛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许沁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没忍住嗤笑了声,冷冷地看向沈默然。
她说:“老天有眼,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我现在是祝忘忧、是薇薇安,但唯独不再是从前的许沁羽。”
“这大概是我用毕生的不幸换来的最大的幸运,我为什么还要在你这里重蹈覆辙?”
许沁羽看着沈默然的脸色,缓缓摇头,说:“沈默然,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