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房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她被你害了一次不够,你还要害她第二次?”“这里不欢迎你,傅景年,她也不想见你!”是薄云谏的声音。他水一样沁凉的嗓音都快结成了冰,但其中的怒意却是显而易见。“见不见不是你能决定的,薄云谏!”傅景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求能够她的得到原谅,但是语柔是我的未婚妻又为我受伤,该是我进去照顾她,而不是你这个小叔子!”“傅景年你——”记忆里傅景年斥责她勾引小叔子的话不断在脑中回荡,回忆与现实在沈语柔的眼前交错,眼花缭乱。
沈语柔只觉头上剧痛,眼前一黑。
“语柔!”
看见血从女人的头上流淌下来,混混们惊呆了,慌不择路地逃跑。
始作俑者的那名女性害怕被发现,也慌不择路逃走。
只是因为太过着急,反而让沈语柔看到了面容。
黑影迅速侵袭沈语柔的视线,沈语柔恍若身在云端,整个灵魂都似乎飘出了躯壳。
走马灯在眼前闪现,看着傅景年,她的心口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好似福至心灵一般脱口而出:“景年……?”
傅景年抓着她的手,泪水覆了满脸:“我在。”
“语柔我在这里,你别睡!别……”
声音逐渐远去,沈语柔闭上了眼睛。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女人与她有着相同的名字和相貌。
明明优秀貌美、明明是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可在傅景年的面前却百依百顺,卑微到了骨子里。
沈语柔眼睁睁看着那个傅景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冷漠,明明同住一屋,双方却像是两个陌生人。
“景年,今天晚上还是不回来吗?”
“景年,今天是我的生日,景年,半个小时也好,我想和你一起过。”
“景年,你不是说,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景年,景年,景年……”
那声音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欢欣的、祈求的、哭泣的……
一遍一遍,好似救赎,也好似魔障。
女人床头每日一换的花朵飞速凋萎、落在垃圾桶里,随后一瓶贴着“盐酸氟西汀片”的药摆了上去。
药瓶越来越多,多到某个程度后又骤然消失——
那个沈语柔也像是床头的花、和药瓶一样消失了……
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一片白色。
消毒水的味道争先恐后钻入鼻腔,沈语柔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
自己是在医院。
头上被包了厚厚一层,似乎是麻药还没过,沈语柔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身体上的痛楚。
记忆回到脑中,沈语柔头昏脑涨,莫名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时,病房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她被你害了一次不够,你还要害她第二次?”
“这里不欢迎你,傅景年,她也不想见你!”
是薄云谏的声音。
他水一样沁凉的嗓音都快结成了冰,但其中的怒意却是显而易见。
“见不见不是你能决定的,薄云谏!”
傅景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求能够她的得到原谅,但是语柔是我的未婚妻又为我受伤,该是我进去照顾她,而不是你这个小叔子!”
“傅景年你——”
记忆里傅景年斥责她勾引小叔子的话不断在脑中回荡,回忆与现实在沈语柔的眼前交错,眼花缭乱。
沈语柔轻声唤道:“云谏。”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只听“唰”地一声,薄云谏打开门走了进来。
“师姐,你终于醒了。”
高大的青年坐在床头,他眉头紧皱,眼中满含着对沈语柔的担忧,以及对“无关之人”的烦躁。
看着他身后跟过来的傅景年,沈语柔愣了愣。
他模样憔悴、眼下全是青黑,可是看向沈语柔时,眼睛却亮得发光。
傅景年眼神激动:“语柔,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沈语柔身子微微一颤。
不想再看傅景年,她闭上了眼睛偏过头去。
“云谏,叫人送傅先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