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冷风瑟瑟,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的心绪让他连眼也合不上。挣扎了半天,萧越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漏液寒凉,风扑在身上就像刀子刮着。萧越站在望雪院外,目光微怔。那门檐上挂着照明的灯笼,就像落玉斋一样,似是等待着某人的归来。忽然,昨天全贵的话在他耳畔回响。“阿越,别怪哥没提醒你,你虽然在小姐那儿当差,但有些地方你慎重的点儿,在主子们眼里,咱们就是下人,即便小姐再喜欢你,你也只是个下人。”也许是还没抛弃自己主子的身份,萧越从不曾去细思他和慕筠瑶的身份。
因着慕筠瑶那句话,萧越好几日都茶饭不思,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夜阑。
冷风瑟瑟,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的心绪让他连眼也合不上。
挣扎了半天,萧越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漏液寒凉,风扑在身上就像刀子刮着。
萧越站在望雪院外,目光微怔。
那门檐上挂着照明的灯笼,就像落玉斋一样,似是等待着某人的归来。
忽然,昨天全贵的话在他耳畔回响。
“阿越,别怪哥没提醒你,你虽然在小姐那儿当差,但有些地方你慎重的点儿,在主子们眼里,咱们就是下人,即便小姐再喜欢你,你也只是个下人。”
也许是还没抛弃自己主子的身份,萧越从不曾去细思他和慕筠瑶的身份。
他早已不是将军,只是个得主子青睐的奴才。
再想起慕筠瑶那日看着萧晓离去的眼神,他的心好像被只大手紧紧攥住,痛的他无措。
一片雪花悄悄飘落至眼睫,萧越眨了眨眼,仰头望着悄无声息而至的初雪。
难道这辈子,他不只不能和她在一起,还要看着她嫁人生子?
“萧越,我不会喝孟婆汤,我要记住你,记住你这个永远都不值得被原谅的人!”
宋芸婉的声音像是把烧红的刀子刺进萧越的耳内。
他身形一颤,惊恐地捂着耳朵后退几步:“芸婉,芸婉……”
宋芸婉满含恨意的双眼和慕筠瑶温暖的笑容在脑子里交错着,搅得萧越头痛欲裂。
“咚”的一声,他双腿发软地跪倒,眼眶中涌上点点热意。
新年将至,府内一派喜庆。
慕筠瑶坐在屋里剪着窗花玩,香雪在一边伺候着。
听着外头的风声,慕筠瑶放下了剪刀,蹙眉看着桌上的红纸。
香雪问道:“小姐怎么了?”
慕筠瑶叹了口气:“阿越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怎么理我。”
以往萧越还会和自己玩闹,说笑话哄她开心,甚至说一些她从不曾听过的怪闻。
可这些日子他就像变了个人,不笑也不闹,有时候自己叫他,他也只是冷淡应了声后便不说话了。
慕筠瑶不明白,他们也没闹什么别扭啊,萧越怎么就不理她了呢?
而香雪眼底掠过丝不屑后劝道:“小姐,别怪奴婢多嘴,您再过两年就要议婚了,万不能和一个小厮混在一起,传出去会让人嚼舌根的。”
闻言,慕筠瑶愣了愣,没有回答。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小姐,老爷让您去前厅会客。”
听了这话,慕筠瑶一怔。
上一次慕父让她会客,还是御史大人来,这一次又是谁?
慕筠瑶问道:“什么客人要我去啊?”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
香雪一边拿出衣裳一边道:“小姐先换衣服吧,别让老爷就等来了。”
另一边,萧越看着手里的风筝发呆。
他双眼满是血丝,下眼睑乌青,如同十几天没睡觉一般。
尽管想了这么久,他还是无法将宋芸婉和慕筠瑶分开。
他甚至一想到慕筠瑶长大后要嫁给别人,心就难以自持的疼痛。
良久,萧越才拧眉沉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自己没怎么理会她,她好像也不怎么开心。
他站起身,正想去找慕筠瑶,却见她穿着正式地走出院门,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