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色更冷了,从前偶尔会笑,现在都不笑了。直到这天,接到律师电话:“顾总,温母那个案子,明天开庭。”顾惑挂断电话,他下意识地抚摸着骨灰盒,眼里渐渐泛红,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就算凶手绳之以法,温慕也回不来了。2第二天,法院开庭。温母坐在被告席,还在为自己争辩:“法官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她跌一跤居然会死,我以为最多会流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顾惑双眼一凝,不禁咬紧牙关。到现在了,还不忏悔,还在狡辩。双方律师争论不止,最终法院宣判。
顾惑醒来时人在医院。
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柳如音惊喜交加:“顾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见他不理人,再次开口道:“医生说低血糖才会晕倒,喝点粥吧。”
顾惑望向窗外,唇色满是苍白,他低声道:“柳如音,别再来找我了。”
柳如音脸色一白,半响,苦笑一下:“好,你吃了我就不再来了。”
顾惑喝完粥,重新躺了回去,赶人意思很明显。
室内满是寂寥。
柳如音深深望着顾惑,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随即露出笑容说道:“我走了,顾惑。”
走到门口,她不舍的回过身凝望顾惑。
阳光撒在他的脸上,露出好看的轮廓,她心里默默念着。
顾惑,再也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
顾惑如同往日一般,上班下班。
只是面色更冷了,从前偶尔会笑,现在都不笑了。
直到这天,接到律师电话:“顾总,温母那个案子,明天开庭。”
顾惑挂断电话,他下意识地抚摸着骨灰盒,眼里渐渐泛红,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
就算凶手绳之以法,温慕也回不来了。2
第二天,法院开庭。
温母坐在被告席,还在为自己争辩:“法官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她跌一跤居然会死,我以为最多会流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惑双眼一凝,不禁咬紧牙关。
到现在了,还不忏悔,还在狡辩。
双方律师争论不止,最终法院宣判。
“本案认为,被告人的行为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决七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不服判决,可即日上诉。”
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了,也该做决定了。
顾惑捧着骨灰盒,慢慢来到了海边。
风很暖和,跟温慕很像。
他不由得回想和温慕刚在一起的时光。
那个时候,从上下属转换到夫妻关系。
两人还闹了不少笑话。
前一刻还抱着亲密,后一秒工作一来,温慕立马拉开距离,严肃的汇报着工作。
只剩顾惑看着空落落的手,哭笑不得。
他以为娶她,是因为责任。
后来,才明白,是因为爱。
他打开骨灰盒,顿了一下,才慢慢洒向大海。
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走了温慕最后的存在。
心也跟着空了一块,温慕,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等盒空了,顾惑站了许久,不知在想写什么,等到风起这才离开。
天空渐渐昏暗,眼看着要下雨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担心。
叶特助打来了电话:“顾总……”
他嗯了一声,视线一转,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顾惑心蓦然一跳,急忙追了上去。
老天爷却像作对一样,人群渐渐涌上来。
他逆着人流,眼看着人走到斑马线。
这时,一辆失控的车冲向了那抹身影。
顾惑瞳孔紧缩,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上前一把推开那人。
“嘭”的一声,响彻上空。
他的躯体跌落在地,嘴里不受控制的吐出血沫,眼里逐渐昏沉。
那抹身影来到他的身边,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温慕……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