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本想转移林婉然的注意力,让她专心养伤,不要让情绪恶化了病情。可现在看着她令人心碎的模样,倒不如尽情释放一番,免得情绪全堆积在心里,憋出毛病。“哭吧,好好哭一场……”江远本想摸摸林婉然的头,可见到那满缠着的绷带,只能作罢,“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这些年数不尽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泄了洪,林婉然足足哭了近半个小时,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才逐渐平复下来。“对不起……江远,我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换了号码……”林婉然一抽一抽地说着话,即便自己满腹委屈,她的第一句话却还是向他人道歉。
江远本想转移林婉然的注意力,让她专心养伤,不要让情绪恶化了病情。
可现在看着她令人心碎的模样,倒不如尽情释放一番,免得情绪全堆积在心里,憋出毛病。
“哭吧,好好哭一场……”江远本想摸摸林婉然的头,可见到那满缠着的绷带,只能作罢,“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这些年数不尽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泄了洪,林婉然足足哭了近半个小时,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才逐渐平复下来。
“对不起……江远,我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换了号码……”林婉然一抽一抽地说着话,即便自己满腹委屈,她的第一句话却还是向他人道歉。
当年林婉然被迫退学还债,因为怕被人问及自己,她干脆直接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小然,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江远轻声说道,“当年也是我不好,没有坚持找下去。”
彼时江远正好要出国留学,只来得及匆忙去找一圈,就被父母送上了飞机。
江远知道林婉然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可如果知道这个理由会令她如此痛苦,他说什么也必须要找到她。
林婉然不住地摇头。
曾经对未来充满幻想的日子已经远去,如今她的人生只剩一滩烂泥。
苦难从何而来,无从追溯。
“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他……”林婉然艰难地抬起手臂,虚挡在眼前。
“可是他现在,好陌生,好陌生……”
江远没有说话,安静地倾听着。
“我知道,我对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他会恨我一辈子,我本来不需要说得那么绝对……”
“可是,江远,我被他看见和陈益明在一起了,我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把事实暴露在他眼前……”
听见陈益明这三个字,江远稍微变了一下脸色。
这是他查林婉然这几年经历时,偶然看到的一个名字。
心底隐隐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林婉然继续说道:“我要怎么跟他说,我是私生女,是小三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林婉然像是急火攻心,胃部剧烈抽搐起来,引得她痛苦蜷缩起来,不断干呕出声。
江远顾不上这惊人的事实,连忙安抚她,同时再度联系了医生。
“别想了,小然,别想了,”江远不断轻拍着林婉然的肩,帮她缓过疼痛,“人的出身无法被选择,你长成了一个善良的人,这就够了,私生女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林婉然俯身撑着床,胸口剧烈起伏。
双眼被痛出了泪花,视线却茫然盯着地上的一点,如同置身于这狼狈剧痛之外。
脑内循环着江远的声音。
私生女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如果小时候,有人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该有多好?
……
云开雾散,天空逐渐晴朗了起来。
自那一次崩溃哭泣以后,林婉然逐渐趋向了平稳,再也没有大的情绪波动。
最初的两周,江远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直到最深的伤口也结出了痂,他才在林婉然和属下的双重催促下回了绫江的公司。
颜奕滔又等在了老地方,眼窝青黑,脸上冒出了点点胡茬。
江远正想叫保安把他撵走,颜奕滔却到了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你,让我看她一眼……”颜奕滔低着头,声音压抑着情绪,“只要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