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寂白都这样说了,俞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好,小侯爷,那俞某便在府中备好薄酒,等待您的到来。”谢寂白面无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昂首踏上殿前台阶。进了门,宣政帝秦圳不知道正在伏案写些什么。他手执毛笔,书法流畅,谢寂白进门来拱手行礼:“陛下。”听到声音,秦圳连忙抬头,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兴奋:“寂白,你怎么有空进宫来找我?渝州此行如何?”谢寂白这才起身来,眸眼淡漠,声音冷冽,好像冬日雪水,经久不化。
远处的云层堆叠,看上去阴霾笼罩,似乎有一场瓢泼大雨很快要来。
谢寂白长身玉立,穿了一身黑色宽袖广陵朝服站在东宫门前。
果然,不一会儿,雨点应声而下,顺着宫殿的屋檐落下来,迷潆一片。
在四月的冷风之中伫立了半炷香的时间,很快,便有个佝着身子宦官推门出来了。
他踏着小碎步,声音像是吊起来一样,又尖又利。
“小侯爷,久等了,等俞大人出来,您就可以进去了。”
谢寂白轻轻颔首,继续站在殿外等候。
很快,俞宴便出了门。
他穿了一袭青玉色的长衫,腰间扎着白色纹带,脚上踏着一双玄色锦靴,颀长挺拔,温文尔雅。
他看向谢寂白,拱手道:“小侯爷。”
谢寂白也回礼:“俞大人。”
两人招呼完,俞宴便打算离开。
可刚走了几步,谢寂白便开口叫住了他。
“俞大人留步,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俞大人说。”
俞宴有些不解,他秀气的眉头轻轻一蹙,那张脸,和俞幼眠的似了八九分。
倒让谢寂白有一瞬间的恍神。
俞宴说:“小侯爷有何事?”
虽然两人曾经都是太子秦圳一党,可是俞宴和谢寂白向来交集不多,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俞宴实在不清楚谢寂白找他,究竟有何事?
然而谢寂白却开口:“事情关于令妹。”
俞宴更加不解了:“幼眠?”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若是幼眠有所得罪,俞某在这里向小侯爷致歉了。”
谢寂白却摆了摆手:“不是俞幼眠得罪了我,是她似乎对我有误解,我想今日登门拜访,和令妹解释清楚。”
俞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谢寂白和俞幼眠之间会有什么龃龉。
不过谢寂白都这样说了,俞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点了点头:“好,小侯爷,那俞某便在府中备好薄酒,等待您的到来。”
谢寂白面无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昂首踏上殿前台阶。
进了门,宣政帝秦圳不知道正在伏案写些什么。
他手执毛笔,书法流畅,谢寂白进门来拱手行礼:“陛下。”
听到声音,秦圳连忙抬头,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兴奋:“寂白,你怎么有空进宫来找我?渝州此行如何?”
谢寂白这才起身来,眸眼淡漠,声音冷冽,好像冬日雪水,经久不化。
他回答道:“渝州那边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
秦圳连忙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谢寂白如实说道:“是您的亲皇叔,叛逃定国的平昌王作乱,不过请陛下放心,渝州乱党已被微臣悉数剿灭,只是……”
他说到这里时稍微停顿了一下,却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秦圳眉头紧锁,听了这话如坐针毡,忙起身走到谢寂白面前:“你快说。”
“只是并未发现平昌王的踪迹,不知道是他作乱,还是他曾经的旧党作案。”
“并且,”谢寂白继续说道,“微臣这一趟渝州之行,发现不止是渝州,甚至还楚都,青州,都有乱党作案,恐怕这件事情得需要从长计议了。”
秦圳紧了紧手指,走回到书桌前,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