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就当一回钱奴,收下这钱,找到人后,慢慢还给对方就是了。这么想着,梁秀芸接下凌护士递过来的号码,点点头:“我知道的。”她来到医院的通讯室,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号码。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传来了陌生的男声。“我都说过了,这钱就是给梁秀芸母亲治病的,绝对没有打错,你们医院尽管收着,给梁秀芸母亲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监护,不必担心钱的事,不够了我再打!”大概看见是医院的号码,那头的人将她认作是医院的职工了。亲耳听见对方这么大方的话语,梁秀芸心神一震,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却没能将这个声音对上认识的人。
十万块!
这可不是小数目。
梁秀芸神色间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紧张起来,她捏着自己手里的三千块,拧紧眉头问:“什么时候交的?你们快查查,看是不是别人交错了?能不能给人退回去?别耽误别人的救命钱了。”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别人交错了。
否则,自己在这沪市无亲无故的,哪有人会拿的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帮她?
梁秀芸紧张得很,催促着护士查查。
她在这医院久了,跟凌护士也算熟悉,听她这样一说,凌护士也立马正色,帮忙去帮她查了。
可很快,凌护士重新走了出来,对她说:“没有错,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去核实过了,人家说了,就是给梁秀芸的母亲桂欣梅女士的医药费!”
那人不仅知道梁秀芸的名字,就连梁母的名字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确实不可能弄错。
可梁秀芸却待在原地,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的眉头不觉皱起,她想不起来自己有哪个朋友能做这样不留名雷锋。2
很快,梁秀芸眼里一亮,忽地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你打电话去问过?能不能把那人的号码给我?”
“这当然可以,”凌护士理解梁秀芸,任谁突然收到这么一大笔钱,心里不搞明白,肯定是睡都睡不好的,她很快就抄下了号码,但还是劝了一句,“不过人家愿意给你,秀芸姐,你到时候找着人家,可别傻乎乎要退回去,你就当欠着的,日后还也成,伯母能治病最重要。”
这劝说倒是劝到了梁秀芸的心里去。
她一开始,还真准备将钱退回去,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受不起这么大的恩。
可凌护士的话也让梁秀芸冷静了下来,她转头看向了重症监护室,梁母还在里面躺着,医生说梁母的情况已经一天比一天好了,等到身体休养到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做手术。
手术过后,梁母恢复情况好的话,就能痊愈,以后就能跟健康时一样了。
这样大的愿景,唯独缺了手术费。
按梁秀芸这种拼命打工的法子,她就是做到死可能都不能短时间凑到足够的手术费。
可这笔钱,是实实在在能救梁母的命。
她情愿就当一回钱奴,收下这钱,找到人后,慢慢还给对方就是了。
这么想着,梁秀芸接下凌护士递过来的号码,点点头:“我知道的。”
她来到医院的通讯室,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传来了陌生的男声。
“我都说过了,这钱就是给梁秀芸母亲治病的,绝对没有打错,你们医院尽管收着,给梁秀芸母亲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监护,不必担心钱的事,不够了我再打!”
大概看见是医院的号码,那头的人将她认作是医院的职工了。
亲耳听见对方这么大方的话语,梁秀芸心神一震,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却没能将这个声音对上认识的人。
梁秀芸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可他为什么要帮她?
想到这里,梁秀芸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忍不住将错就错问——
“劳烦问一下,您是梁秀芸女士的什么人,我们医院需要登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