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太残忍了。”状似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天光。尔后，视线转回来，她一双杏眼里，荡起了森冷冰寒的光：“我不介意将首辅府的所有下人全部换一遍！”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愣是谁也没想到，宁寄悠会这么说。换掉所有下人……这……首辅大人不会同意的吧。这是首辅府，宁寄悠她算什么，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只是等级比他们高出一些。凭什么擅自说出要清退所有人的话！炙黄的日光下，夜枭偏着头，下颔线绷紧，觉得眼前的宁寄悠，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仿佛他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宁寄悠回到前院后，笑眯眯的逡巡了一圈所有的下人。
下人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夜枭站在宁寄悠的旁边，他很好奇，她打算怎么做。
宁寄悠先清了清嗓子，旋即就跟开动员大会似的，先开启了赞美模式。
“能在首辅府工作，想必各位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下人：？？
精英？呃！运气吧！他们大多数是去牙行找活儿，被一个好心人买走了，事后才知道，买下他们的竟然是首辅府的管事！
“关于之前是谁敲我闷棍的，事已至此，已经有眉目了。”宁寄悠的态度十分悠闲。
夜枭冷不丁的眉心一跳。
她有眉目了？
怎么都没跟他说。
宁寄悠一副痛心疾首状：“我待你们不薄啊！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事！”
下人全都有些慌张，惊慌失措的左右乱看，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
“但是呢！”宁寄悠画风一转。
笑眯眯道：“首辅府的你们，也都在此工作了许多年。我不想因此伤了和气！”
宁寄悠道：“我知道，那个人已经仓皇逃出首辅府了。”其实她不知道，这只是诈一把罢了。
从常理想，有人敢对首辅大人的贴身侍女敲闷棍，凶手没能杀死她，那肯定事后怕事迹败露，绝对已经逃出首辅府了。
下人：“……”
啥时候逃出去的？
话说回来。最近确实来了几个新面孔，但又被管事的辞退了。因为干活儿手脚太慢。
宁寄悠目光锐利如刀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是谁引着那个人进首辅府的！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顿了顿，她嗓音冷厉：
“等会，我坐在花园的吟风亭等你。要是没来……”
“呵呵！”让人全身发麻的笑声。
“杀人，太残忍了。”状似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天光。
尔后，视线转回来，她一双杏眼里，荡起了森冷冰寒的光：
“我不介意将首辅府的所有下人全部换一遍！”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愣是谁也没想到，宁寄悠会这么说。
换掉所有下人……这……首辅大人不会同意的吧。
这是首辅府，宁寄悠她算什么，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只是等级比他们高出一些。
凭什么擅自说出要清退所有人的话！
炙黄的日光下，夜枭偏着头，下颔线绷紧，觉得眼前的宁寄悠，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仿佛他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宁寄悠像是猜到了他们所想似的。
若无其事的道。
“若是你们觉得首辅大人会阻止寄悠，那就想太多了。”
“我作为首辅大人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心腹！有人想杀我，就是有人想铲除大人的左手！既是如此，大人绝对不会阻止我清退所有下人！”
“毕竟我是为主人找出府内的蛀虫！”
语毕。
像是等待众人反应似的。
前院安静的像是坟墓一般。
“知情不报者……”
宁寄悠双眼寒芒闪烁： “等查出来，我会让你，头朝地脚朝天，带着微笑上西天！”
“你们好自为之！”
一切说完。
她旋身，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前院。缓步前往花园的吟风亭。
良久，前院响起了炸锅般的吵杂声。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左右。
有几个胆大的丫鬟，竟然联手，闯入了帝无相的院子，几个人不畏生死，一股脑的就跪倒在了白发男人的身前不远处。
开始哭的惊天动地。
“主人，寄悠大人她说要清退首辅府的所有下人，这行为实在是逾距了！”
“对啊，主人，寄悠姑娘只是您的近身侍女而已。”
“主人，您快管管寄悠大人吧，感觉她疯了！”
白发男人眯起那双红瞳，仰光细煦下，他双目如一片深红的湖，带着阴郁又肃杀之气：
“那么是谁敲闷棍的呢？”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喃喃自语着：
“我们也不知道。”
“兴许是寄悠大人平时做的太过分，有人看不下去，就出手打了人。”
“打了一个七星强者？”白发男人目光幽邃。
“……”丫鬟们陷入沉默。
帝无相道：“都下去吧。”
丫鬟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院子。
帝无相勾了勾眼梢，听着外间的动静，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这几个丫鬟把从首辅大人那得来的结果传递给了其他下人，下人们顿时彻底慌了。
还以为首辅大人能治一治宁寄悠这个颠婆。没想到……首辅大人竟然纵容宁寄悠这么乱来！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跑去敲闷棍的，赶紧他妈的给我站出来！可别想一个老鼠害一锅汤！”
贾护院平时对下人们很客气，今天说话也不禁狠辣起来。
谁让寄悠夜枭夜隐芝月，是大人的四大护卫！这四人是心腹！
寄悠和夜枭是大人的近身服侍。夜隐芝月负责一些其他事务，经常不在京都。
而今，寄悠这么说了，那如果这件事没个结果，指不定真会将首辅府的所有下人给换一轮。
他可在这里混了快十年！都是老员工了，他还准备在这里养老呢！
首辅大人虽说在外人看来，位高权重不好相与心狠手辣，但对下人还是还是平易近人的！吃穿用度这方面的待遇也是比其他王府差不离的!
贾护院仗着平日里在首辅府当差，每次回老家省亲，都被亲戚朋友羡慕的不得了。
所以贾护院对这些下人一点没客气。
“就算平时对寄悠大人有什么意见，现在这种时候了。就赶紧去自首！”
“怎么，现在都哑巴了是吧？”
“一个个的，平时仗着首辅府的下人，没少在外头招摇威风，好日子也快到尽头了！”
“都不打算出来说句公道话。那个大人真的会把咱们全部给清退的！”
……
吟风亭
夜枭跟着宁寄悠过来。望着她神情悠闲的准备了热茶，还给自己备了糕果茶点！
这种运筹帷幄，云淡风轻。跟以前那个整天都焦虑的宁寄悠截然不同。
如今的宁寄悠，让夜枭彻底捉摸不透。
“你在看什么？”宁寄悠问。
夜枭：“总感觉你不一样了。”
“有吗？”宁寄悠问。
“有的！”
“那这种变化，对夜枭而言，是好，还是不好呢？”宁寄悠似笑非笑的望着夜枭。
夜枭沉默。
以前的寄悠，总让夜枭觉得，搭档有点神经，他也觉得她妄图喜欢主子，是不对的。整日还因为哪个名媛千金喜欢主子而焦虑发疯，看起来精神不稳定的样子……
夜枭几次劝慰过她，却都无疾而终。
如今的宁寄悠……这种变化……
对夜枭而言，无疑是好的。
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人，会，变化，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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