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不想碰上陆昕,陆近也顾不得许多,只要陆昕和这个项目没有关系,他的脸面就依然坚挺。于是现在看到陆昕的出现,陆近比想象中的还要震惊。而当陆昕和领头人的对话告知他陆昕不仅和这个项目有关系,甚至还是核心人物之一后,陆近彻底绷不住了。“你、你、你……”他看陆昕的表情跟见鬼了一样,“你”了半天“你”不出下一句。领头人见状小心翼翼地凑近陆昕,小声问道:“他怎么了,抽风了?要叫救护车吗?”陆昕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小声回道:“应该不用。”
陆近的高中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自从“陆昕的吸血鬼哥哥”这个身份被实锤摆到明面上后,不管他走到哪,都感觉周围的人在议论嘲笑自己。
而陆近本身的性格也极其傲气又脆弱不堪,一句话概括就是自我意识过剩。
一帆风顺的时候陆近是个社交达人,可只要经历了挫折,他就会将所有人变成自己的假想敌,活成一头豪猪,逮谁都一顿刺。
久而久之,身边的同学都对陆近敬而远之了。
不过彻底丧失了交友权后,陆近反而平静了下来,在这对于青少年的自尊心来说几乎算是地狱的环境里真正地静下心来学习了。
回到家,面对一团糟的卫生和满地的泡面碗,陆近也稍微学会了如何去收拾。
对此他从没感谢甚至理解过陆母的离开,只会怨母亲自私,才导致他必须去干这些女人的活。
只不过比起母亲,他反而更深切地恨上了眼前的父亲。
得知被自己亲手卖掉的那套房要拆迁后,陆父整日唉声叹气,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陆父本来靠着运气混上了工厂的小领导,但业务能力实在够呛,还总是大言不惭地说着那些老僵尸言论,将自己的活理直气壮地到处丢给女员工,顺便也借着自己的资历压迫年轻男员工,早就惹了众怒。
而在陆父酗酒后,竟然大喇喇地在上班时间就喝了起来,和工厂彻底撕破脸,不过几周后工厂便故意进行了一场裁员,裁员名单上只有陆父一人。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刻意羞辱,陆父气得天灵盖都要被冲起来翻个跟头,他暴怒地离开,喝成醉鬼后又捡了根钢筋爬了回来,上演了一出陆父大闹工厂,在砸坏两个昂贵机器后被警察一左一右拖着离开。
工厂生气地起诉陆父,而陆父醒酒后十分后悔,没钱赔偿私了,上次忍气吞声逃过的案底最终还是回旋镖一样回来找他了。
陆近的考公考编路最终还是被陆父亲手堵上,但就算他都要着急上火了,也没脸跑去借钱或求情。
那段时间陆近的搜索列表里尽是如何彻底断绝领养关系。
从看守所出来后,陆父彻底一蹶不振,整天瘫在家中的垃圾堆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顺便只要一见到陆近,就会像复读机一样反复念叨着让他有出息,然后发财,然后给自己养老。
诸如“儿子啊你不能不孝啊”这类的话充斥着陆近的耳朵,好像魔音贯耳一般。
陆近烦得要死,为了少跟父亲打几个照面,成天泡在学校里,假期泡在图书馆里,成绩反而稳定回升了,最后考上了异地的一所比逢大差不了多少的大学。
陆近是借助学贷款上的学,为了能够尽早将贷款还清,他从还没毕业时就开始创业,结果竟然顺利发展了一年,让他手里一下就有了几十上百万的现金。
陆近一下子便春风得意了,将工作室正式注册成了公司,面对陆父的再一次魔音贯耳,他没忍住将自己的成果显摆了出来。
之后陆父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如果公司继续顺利发展下去的话陆近倒也不介意,毕竟他已经有了底气,和父亲的地位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
谁知道毕业后公司的情况就急转直下,业务入不敷出,资金链几近断裂。
正当陆近又一脚踹开父亲,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来自逢江大学的机会被送到了面前。
陆昕这些年极其低调,陆近并不知道她的近况,只认为陆昕应该还在逢江大学。
但就算不想碰上陆昕,陆近也顾不得许多,只要陆昕和这个项目没有关系,他的脸面就依然坚挺。
于是现在看到陆昕的出现,陆近比想象中的还要震惊。
而当陆昕和领头人的对话告知他陆昕不仅和这个项目有关系,甚至还是核心人物之一后,陆近彻底绷不住了。
“你、你、你……”他看陆昕的表情跟见鬼了一样,“你”了半天“你”不出下一句。
领头人见状小心翼翼地凑近陆昕,小声问道:“他怎么了,抽风了?要叫救护车吗?”
陆昕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小声回道:“应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