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川心头一紧,开口:“是不是白粥吃多了没味道?阿婆要是想吃其他的,我现在就去买。”阿婆闭了闭眼睛,开口:“不用,谨川。”“住在隔壁的那个姑娘说的话我都记得。”“原先没有的记忆,现在反倒是记起来了。”陆谨川紧了紧拳头,低声开口:“阿婆……”阿婆一瞬间满眼都是泪:“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不该瞒着我。”“囡囡已经走了那么久,我也要去见她了。”陆谨川浑身颤抖。阿婆这话是什么意思?霎时,他唇色骤白,忙地开口:“阿婆要是想去见囡囡,我现在就带阿婆去好不好?”
阿婆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闭上了双眼。
陆谨川看着阿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等医生进来时,手上拿着病历单开口嘱咐陆谨川。
“病人年纪较大,平常你们需要多注意些。”
“再有下次,老人的身体吃不消。”
陆谨川垂眼看着病床上的阿婆,敛去眼中的神色,低声开口。
“我知道了。”
随即他又转口问道:“阿婆现在身体状况有什么要注意的?”
医生皱皱眉,看了看他:“年纪大了,不管什么时候都需要注意。”
“腿伤有忌口,我到时候列一份清单给你。”
陆谨川道了声谢。
等到阿婆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阿婆缓缓动动自己的手指,哑声开口:“谨川,我想去看看囡囡。”
陆谨川半眯的眸子这才睁开。
他皱了皱眉,低声询问:“不是说好了等阿婆好了,我再带阿婆去看吗?”
阿婆却固执地看着他,摇摇头:“我现在就要去,囡囡说想阿婆了。”
说着,阿婆竟挣扎起身,动了动四肢:“你看阿婆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谨川却不为所动:“医生没有说你可以出院,现在就不可以出院。”
阿婆却一身红了双眼,看着窗外:“谨川,你一直都在骗我。”
“囡囡从来不会骗我的。”
陆谨川身形一震,随即喉头泛出苦涩。
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与其让阿婆陪着他痛苦,不如他一个人痛苦。
陆谨川半晌没有说话。
阿婆背过身去,没有再看他。
陆谨川紧了紧拳,低声叹息:“等你状态再好一些,我就带你过去,阿婆。”
阿婆现在的这个状态,让他怎么忍心就这样带过去让姜意南看到。
阿婆闷声“嗯”了一句。
只是往后的几天,阿婆的状态越来越差。
两眼浑浊得几乎看不清人。
陆谨川将手上的白粥点点喂到阿婆的嘴里,阿婆却摇了摇头:“谨川,我吃不下了。”
陆谨川心头一紧,开口:“是不是白粥吃多了没味道?阿婆要是想吃其他的,我现在就去买。”
阿婆闭了闭眼睛,开口:“不用,谨川。”
“住在隔壁的那个姑娘说的话我都记得。”
“原先没有的记忆,现在反倒是记起来了。”
陆谨川紧了紧拳头,低声开口:“阿婆……”
阿婆一瞬间满眼都是泪:“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不该瞒着我。”
“囡囡已经走了那么久,我也要去见她了。”
陆谨川浑身颤抖。
阿婆这话是什么意思?
霎时,他唇色骤白,忙地开口:“阿婆要是想去见囡囡,我现在就带阿婆去好不好?”
阿婆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陆谨川一瞬心情紧绷:“我们现在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阿婆低声答应。
等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
陆谨川神色复杂地把阿婆带进了公墓。
阿婆站在姜意南的墓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是他看着阿婆的背影,却什么都明白。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去,阿婆才转身看了他一眼。
半晌,她开口说:“谨川,把囡囡的遗像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