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穗出事后,他从沈家村回来就一直睡在军区,几乎不敢回到这里。再次回到这里,他的心情无比复杂,一切都还是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就是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孤寂和清冷。以往这里都会坐着一个等他回家的傻女人。徐鹤年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他坐在沈穗经常坐的地方,有些颓然地盯着这个这个房间。这也是他一次这么久的打量这个房间。房间被沈穗布置的很好,干净整洁。突然他看到了储物柜上的一对陶瓷水杯。他起身拿了起来,这才发现两个水杯底部都刻有名字,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沈穗的。
徐鹤年脚步一顿,高大的身躯颤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
他闭上眼睛,攥紧拳头,压制住体内的情绪。
声音低沉到极致地说:“闭嘴!沈穗没有死,你只需等着她回来给她赔罪!”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审讯室。
贺兰兰忽然笑出声,朝着他的背影大喊:“沈穗就是死了,死得好!她回不tຊ来了,鹤年哥,没想到你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啊!”
贺兰兰的声音透着癫狂,响彻在审讯室……
走了很远,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才渐渐消失在耳边。
徐鹤年莫名的回了军属大院。
自从沈穗出事后,他从沈家村回来就一直睡在军区,几乎不敢回到这里。
再次回到这里,他的心情无比复杂,一切都还是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就是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孤寂和清冷。
以往这里都会坐着一个等他回家的傻女人。
徐鹤年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他坐在沈穗经常坐的地方,有些颓然地盯着这个这个房间。
这也是他一次这么久的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被沈穗布置的很好,干净整洁。
突然他看到了储物柜上的一对陶瓷水杯。
他起身拿了起来,这才发现两个水杯底部都刻有名字,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沈穗的。
这一看就是沈穗专门定制的。2
徐鹤年胸腔一窒,他从来没用过这个杯子,
猛地想到了什么,徐鹤年仔细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
所有的物件,几乎都是一对的!
徐鹤年呼吸收紧,心口像被挖空,不断有冷风灌进。
作为丈夫,这场婚姻里,他竟然做的如此失败。
徐鹤年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基本上都是他的军服和便装。
都被洗的干干净净地叠放在那里。
可沈穗的的衣柜已经空了。
徐鹤年眼眶忽然一热,沈穗把她所有衣服都收拾走了。
她不是以为去了乡下就不会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徐鹤年满是心疼和悔恨。
衣柜下的一个较旧的皮箱子闯入他的视线。
徐鹤年打开,里头是一些熟悉的手工小玩意,还有一本笔记本。
他一眼看出是沈穗的字迹。
翻开内容的瞬间,他的表情瞬息的凝固。
里面全都沈穗记录他们之间的过往。
“终于嫁给徐鹤年了,以后我一定要当个好妻子。”
“徐鹤年为什么对贺兰兰那么好,我才是她的妻子。”
“贺兰兰说要想得到鹤年的关心,要说自己生病了才行,我照做了,鹤年对我发脾气。”
“我不该撒谎骗鹤年。”
“跟隔壁军嫂学了好久的围巾,没送出去,鹤年不喜欢,下次我再努力织的好看一点……”
密密麻麻全都是关于他的。
徐鹤年在看着里面大大小小的手工玩意,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鼓熟悉感了。
那是曾经沈穗满心欢喜捧到他面前,却被他弃若敝屣的……
泪意一瞬间涌上来,他高大健硕的身躯,隐隐颤抖。
他从记事起,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次却泪如雨下。
这一整夜,整个房间里时不时响起沉闷的呜咽声。
徐鹤年独自在这里呆了整整两天。
后面唐政委实在看不下去了,叫人把徐鹤年带回了军区。
看着徐鹤年眼神空洞,胡茬布满下巴,浑身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唐政委原本呵斥的话到嘴边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小穗的事,确实让人惋惜,但是徐鹤年,你作为一个军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态度。”
徐鹤年低下头,语气低沉:“我知道了。”
到底是自己带出来兵,唐政委宽慰道:“鹤年啊,要学着放下。”
“川北任务日期确定了,你即刻出发重新调整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