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辰一脸受伤的表情,“阿霜,你是我的唯一,想让我改口,太难了,一看到你,我就只想用最热烈的方式称呼你。”比如......娘子,颜小姐。颜惜霜话中带刺,“你对着颜怜栀也是这样说情话的吗?说完好听的后挑剩下的讲给我听?”宋庭辰眼眸一亮,“阿霜这是吃醋了?”“......”她缄默片刻,似乎觉得他太过无耻,不知道该怎么回,“不要脸,听不懂人言?”宋庭辰靠近了一些,舀了一勺馄饨吹凉了,递给她,眸中满是深情款款。
洛影枫从前与宋庭辰是有过一段交情的,可惜那点浅淡的交情现在已经不够看了。
宋庭辰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她现在看见我就生厌,不愿搭理我。”
洛影枫破天荒的竟然在他身上察觉出几分被抛弃的可怜。
“你之前那样对她,真的是因为蛊毒?”他狐疑问道。
“千真万确,是颜怜栀给我下的毒,转情蛊,使得我爱恨颠倒,记忆混乱。”宋庭辰苦笑,“现在我倒是想起一切了,幸好上苍垂怜我,还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洛影枫神情隐没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她爱甜的,喜欢馄饨,蜜桃,酥油饼。鱼虾蟹这些通通不能入口,讨厌虫子,怕黑。”
抛下这样一段话,洛影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
宋庭辰一愣,默默将这段话记在心里。
......
卧房里,颜惜霜浑身冷汗,刚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见自己跟着宋庭辰做了五年替身,挡刀挡剑,一身伤痛只能换来他一个冷淡的不屑目光;梦见她亲手做好的平安符和鞋子躺在泥地里被踩得脏兮兮的;梦见无数个自己在王府处处受冷落羞辱的日子;梦见她未出世的孩子在哇哇啼哭,质问娘亲和爹爹为何不要他;梦见颜府的家人,爹爹,娘亲。
她梦见一个人度过的生辰,和黑暗潮湿的地牢,刑具上的血渍已经变黑干透。
醒来后,颜惜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绪久久未平。
少顷,她摸了摸泪流满面的脸颊,苍白的笑笑。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床边,拿着蒲扇煎药的于晋一脸担忧,“惜霜,又做噩梦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梦境罢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宋庭辰端着一大碗面条和馄饨开始布菜,动作一丝不苟,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伺候颜惜霜的。
他温和的笑笑,“阿霜,出来吃饭了。”
颜惜霜很想把他扔出去,“别叫得这么亲密,我不爱听。”
“为何洛影枫能这样叫你,我就不行?”
宋庭辰一脸受伤的表情,“阿霜,你是我的唯一,想让我改口,太难了,一看到你,我就只想用最热烈的方式称呼你。”
比如......娘子,颜小姐。
颜惜霜话中带刺,“你对着颜怜栀也是这样说情话的吗?说完好听的后挑剩下的讲给我听?”
宋庭辰眼眸一亮,“阿霜这是吃醋了?”
“......”她缄默片刻,似乎觉得他太过无耻,不知道该怎么回,“不要脸,听不懂人言?”
宋庭辰靠近了一些,舀了一勺馄饨吹凉了,递给她,眸中满是深情款款。
“咱们不提颜怜栀了,就是她给我下了蛊毒,害我将爱你的记忆全部忘掉,爱恨都不分。”宋庭辰语气低落下来,似乎不愿意回想那段往事,“我从没碰过她,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阿霜,你信我。”
“我恨透了她,已经将她折磨致死了。至于其他的,我们慢慢来可好?我一点点补偿你,我帮你重振颜府,给你爹追封,让你这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再没人敢欺负你。”
“我补给你一次风风光光的盛大喜宴,我们会再次拥有一个孩子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拿来。”
宋庭辰小心翼翼的,怀揣着满心的卑微和祈求,在她耳边诉说:“阿霜,能不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从未用如此低声下气的姿态,去面对什么人。
颜惜霜定定的凝视他良久,蓦地笑出了声,笑到身形微颤。
“可是宋庭辰,我此生再不会有孩子了。”
“既然已分开两边,不如便忘了彼此吧。天南地北,山高水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别两宽,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