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沈云舒便找到刘茹因,说要回一趟陆家。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春和疗养院附近,陆彦已经在等她。见沈云舒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陆彦忙迎上前来,安慰她:“舒舒别慌,秦昼川将这疗养院转卖给别人,病人全部转移,今天会有很多家属过来,我们等下趁乱进去。”沈云舒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陆彦带着沈云舒混到了家属的队伍,但工作人员审核很严格,队伍前进得特别慢。
沈云舒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她垂眸死死攥着拳头,身体忍不住一阵一阵地颤抖。
那天她还没来得去见母亲就被秦昼川囚禁在秦家,后来陆彦告诉她母亲被救了回来,但是被秦昼川换了地方换了一拨人照顾。
她不是没想过去看,可是那地方秦昼川派了很多人守着,每一个环节守卫很严格,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没想到秦昼川现在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然要把生病的母亲丢到缅北去自生自灭!
秦家势大,去了缅北就如同进了地狱。
沈云舒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半是愤恨,一半是慌乱。
“不,绝对不能让母亲去缅北。”
她喃喃自语,慢慢镇定了下来。
管家说明天上午11点从春和疗养院转移,那她至少还有机会。
一夜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沈云舒便找到刘茹因,说要回一趟陆家。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春和疗养院附近,陆彦已经在等她。
见沈云舒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陆彦忙迎上前来,安慰她:“舒舒别慌,秦昼川将这疗养院转卖给别人,病人全部转移,今天会有很多家属过来,我们等下趁乱进去。”
沈云舒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
陆彦带着沈云舒混到了家属的队伍,但工作人员审核很严格,队伍前进得特别慢。
快轮到他们时,秦昼川带着管家保镖们出来了。
陆彦和沈云舒对视一眼,心下大惊,没想到秦昼川会亲自来。
难道今天没办法带母亲离开了吗?
沈云舒心头漫起一股凉意,一想到生病的母亲要被送到缅北,她的眼泪决堤般地往外涌。
她眼神愤恨地看了眼秦昼川,心有不甘地被陆彦拽着悄摸摸地离开了队伍。
两人从后门趁乱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执勤的人员,绕到换衣间,换上了工作人员的衣服,戴上口罩。
陆彦镇定自若地晃到了服务台,将病人记录翻了一遍,查到了沈母的病房。
沈云舒跟着陆彦,淡定自若地跟路过的工作人员点头打招呼。
两人心跳急促,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终于找到了贴着沈母名字的病房。
站着门口,沈云舒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病房里有一病人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发呆。
看到这神似沈母背影的病人,沈云舒双膝一软,眼泪翻涌出眼眶。
为了怕别人发现,她死死捂住嘴唇,呜咽声都堵在了喉间。
陆彦拍拍她的肩膀,环顾了下四周,低声道:“舒舒,我们得快点带伯母离开。”
沈云舒敛了低落的情绪,跟着陆彦悄声推门进去。
陆彦将门轻轻掩上,沈云舒一步一步靠近朝思夜想的母亲,每一步都带着沉重。
“妈。”沈云舒带着一丝哭腔轻声喊道。
那背影微不可见地抖了下,缓缓转过身来。
一张陌生人的脸,满脸呆滞地看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沈云舒心头一震,愣在原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中计了!
这时,背后传来嘎吱的推门声,紧跟着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齐齐僵在了原地。
沈云舒缓缓转过身,对上了一脸寒意的秦昼川。
秦昼川眼底飞速掠过一抹痛色,随即被一些沈云舒看不懂的情绪覆盖了。
他朝沈云舒伸出手,沉声道:“舒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