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在书房处理工作,一抬头望向窗外,就看到了这美好的一幕,只觉得棘手的工作,也没那么头痛了。如今,蔷薇花开得正好,他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影子了。秦昼川探手拂过那开得热烈的蔷薇,手不由得捂住了心口。原来竟是这般的痛.........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秦昼川立即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眼底的光又慢慢淡了下去。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卧室床头柜上的骨灰坛,还有碎掉的镯子,不是给了他答案吗?
沈云舒一愣,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随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慢慢形成。
秦昼川如今是秦家继承人,出入都有保镖随行,一般人很难靠近他。
如果想要报仇,必须得走到他身边去,成为他信任的人。
沈云舒垂眸沉思半晌,抬眼时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彦哥,麻烦你帮忙引荐下这位医生。”
随后,她又眉间染上一抹忧色,“可这样一来,会让你卷进来,万一以后....”
陆彦愣了一瞬,随即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下:“小时候就答应过你,会一直保护你,不用担心我。”
这笑容,竟和秦昼川有几分相似!
沈云舒心神不禁恍惚了下,下一瞬她紧紧攥住了手心,手心的刺痛感蔓延到心脏,让她很快清醒了过来。
沈云舒垂下视线,轻声道:“彦哥,谢谢你。”
陆彦本想问问沈云舒是否愿意跟他去国外,找一个秦昼川再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但看到她为了家人的遭遇如此痛苦,那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或许成全她,才是对她好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发旋,心头翻涌着一个念头:舒舒,你可千万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
秦宅。
秦昼川脸色惨白地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手轻轻抚摸那只碎裂的玉镯。
他的心头不断泛起刺痛,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有关沈云舒的一幕幕。
她最爱花园里的蔷薇,有时候会自己亲手采摘花束,暖阳照在她恬淡的笑容上,好似花也失了颜色。
那时,他在书房处理工作,一抬头望向窗外,就看到了这美好的一幕,只觉得棘手的工作,也没那么头痛了。
如今,蔷薇花开得正好,他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影子了。
秦昼川探手拂过那开得热烈的蔷薇,手不由得捂住了心口。
原来竟是这般的痛.........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秦昼川立即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眼底的光又慢慢淡了下去。
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卧室床头柜上的骨灰坛,还有碎掉的镯子,不是给了他答案吗?
沈云舒.......已经永远地离开他了.......
这个念头刚一掠过心海,便是一阵入骨刺痛,喉间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嘴角。
正缓缓走过来的刘茹因神色一变,边叫着秦昼川的名字边跑了过来。
“昼川哥,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秦昼川避开她的手,自己拿着纸巾揩去唇边的血迹,淡淡道:“没事,我出来透透气。”
刘茹因的手在半空顿了下,随即慢慢地缩了回去。
她扫了眼他手中的蔷薇和玉镯,心中明白了秦昼川为什么生病了还会顶着冷风在这里静坐,手指不由地攥紧了。
沈云舒那个贱人!
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牢牢占据秦昼川的心神?
刘茹因转了转眼珠,眼圈立马红了起来。
“昼川哥,我和沈姐姐虽然相处时间不多,她突然就这么走了,我心里很难受。”
“你不要再怪她将我赶去R国的事了,沈姐姐也走了一个月了,那骨灰.....还是让她早点安息吧。”
“骨灰.....安息”这几个字刚一入耳,秦昼川只觉得全身都密密麻麻泛着疼。
这疼痛从皮肉渗透到了骨缝里,像是一刀一刀在他身上剔骨削肉。
“噗!”
他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