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色衬衫被压在裤子里,显得腰身消瘦。袖子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两条腿稍稍坐开,过分修长。都这样的姿势了,却随意又不轻浮。李荀春如今看他,都觉得现在的他和四年前他不太一样。而她也看不透他,只能看出来钟知柘是一宿没睡。“你怎么才回来?”他先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李荀春放了包,从玄关走到屋里。她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道:“和苏洺宛聊了会儿。”李荀春的声音也因为生病哑得厉害。
半夜,苏洺宛感觉自己身边像睡了个火炉子。
一摸到旁边的李荀春,她瞬间清醒过来。
李荀春发高烧了。
李荀春一直睡得不舒服,感觉自己身体哪里都不得劲,被苏洺宛一摸也醒了。
苏洺宛把她扶起来,轻声埋怨道:“李荀春,你自己生病了都没感觉吗?”
李荀春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苏洺宛说送她去医院,还要把钟知柘叫来,她才恢复了些神志。
“你别叫他来,我不想看见他。”
苏洺宛掏手机的动作一顿,说道:“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别难为自己了吧?”
李荀春依然坚持:“不要,你要是叫他来,我真不和你好了。”
人没什么精神,脾气倒挺倔的。
苏洺宛拿上李荀春的车钥匙,搀着她下了楼。
半夜医院的急诊依然热闹。
苏洺宛挂了号,带李荀春开了药,又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挂水的座位。
可能是生病了人脆弱,李荀春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苏洺宛,眼里冒出了些泪。
“还是姐们最靠谱。”
苏洺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滚烫。
“唉,大半夜陪你出来看病,有你这句话也值了。”
苏洺宛又下楼去拿了条毯子上来,把两人都裹起来,就这么靠着睡了。
打了一晚上的针,总要换水,苏洺宛起起睡睡,李荀春也没睡安稳。
早上八点的时候,两人终于出了急诊楼。
李荀春的烧退了,身体好了不少。
之后,苏洺宛先把李荀春捎回了家,又开着她的车去商场准备开店了。
李荀春下车前,她尤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再怎么着你都别和他打起来啊,你病着呢,装装可怜,先把今天的班假给请了。”
李荀春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头。
雨一直在下。
回到家,屋里窗帘拉得紧紧的,也没开灯。
李荀春看见一点猩红的光,知道是钟知柘在,正靠在沙发上抽烟。
她在玄关站了一会,才打开了灯。
沙发上的男人眼睛不适应地轻轻眯起,从李荀春进门起,他的目光就盯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白色衬衫被压在裤子里,显得腰身消瘦。
袖子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两条腿稍稍坐开,过分修长。
都这样的姿势了,却随意又不轻浮。
李荀春如今看他,都觉得现在的他和四年前他不太一样。
而她也看不透他,只能看出来钟知柘是一宿没睡。
“你怎么才回来?”他先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李荀春放了包,从玄关走到屋里。
她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道:“和苏洺宛聊了会儿。”
李荀春的声音也因为生病哑得厉害。
钟知柘丝毫未察觉,只是将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说:“我们也聊聊吧。”
李荀春愣了下,还是改变了去卧室的脚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她神色恹恹:“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聊的,这段婚姻好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男人的表情很浅淡:“就因为我和我的秘书上了一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