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位持刀冷漠的女子,似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一样!良久,沈若云冰冷的目光一寸寸消失,而后收起匕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说道:“玩笑虽可增进情谊,但亦需适可而止,你既已知我的心意,就不该再存妄想,以免令我与殿下之间心生嫌隙!"若是换作旁人,面对此情此景,或许早已面色涨红,怒火中烧,可司马淇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他抬起手臂,指腹轻抚过脖颈处那道新鲜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欢愉与赞叹:“好,好,好!这性子,果真是小爷看上的人儿!”
司马淇见沈若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话间,语气已正经了许多。
她的这番举动,着实令人震惊!
沈若云家世显赫,自幼受尽宠爱和保护,又被东宫捧在手心一般骄纵着,脾气虽刁蛮任性,骨子里却是天真烂漫。
可眼前这位持刀冷漠的女子,似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一样!
良久,沈若云冰冷的目光一寸寸消失,而后收起匕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说道:“玩笑虽可增进情谊,但亦需适可而止,你既已知我的心意,就不该再存妄想,以免令我与殿下之间心生嫌隙!"
若是换作旁人,面对此情此景,或许早已面色涨红,怒火中烧,可司马淇偏偏不是这样的人,他抬起手臂,指腹轻抚过脖颈处那道新鲜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欢愉与赞叹:“好,好,好!这性子,果真是小爷看上的人儿!”
话音方落,马车帘幕突然被掀起,沈父那张阴沉的面孔如同乌云压顶般出现在三人眼前。
“今日镇国公府不便迎客,就请少将军止步于此,多谢少将军护送小女回府,这份情义,沈某铭记在心!改日再登门拜访!”
沈父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其中的逐客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司马淇笑容满面,向沈父拱手一礼,随后下车潇洒离去。
回府后,沈母抱着沈若云一顿痛哭,句句泣不成声,责怪自己心存善念,收留了顾南笙,才惹出今日这番祸事。
沈若云自是委屈之状,扑在沈母怀中哭的眼泪婆娑,看的直叫人心疼不已。
沈卓杨站在一旁,游移的眼神不停在沈若云身上徘徊,马车上一幕幕反复在脑海中浮现,如何也不能将那时的女子和此时的女子重叠在一起!
他的耳边莫名回响起方才宋序与他说的话!
“本王与你的看法却是相佐,但这也无妨,这皆是她!”
自打回到府邸,就没有见过沈宏尘,让沈若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忍不住询问沈父:“父亲,叔伯呢?怎么没瞧见他?”
沈父原本还是怜爱的神色,听闻“沈宏尘”三个字顿时愣了一愣,神色间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古怪。
“云儿,你叔伯或许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你今日无端受人诬陷,又被带去衙门走了一遭,定是心神疲惫,还是早些回房歇息,莫要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了。”
沈父的这番话,虽然语气温和,但其中的回避之意却是不言而喻,沈若云心中更加疑惑。
沈若云细细端倪着沈父的神色,不依不饶道:“文玉安与叔伯之间,向来交情匪浅,然而今日在衙门里他的举动,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沈父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威严:“云儿,你怎能背后议论长辈?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这次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你要记住,下次若再犯此等过失,为父定当依家法严惩。”
“父亲这是故意搬出家规来压我?您若是要这么做,我自然只能受着,可有些话该说还得说,今日堂上父亲特意打断文玉安的说辞,可是怕他揭露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已举动着实怪异,父亲究竟想要隐瞒什么?竟比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清白都要重要!”
沈父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已然一副被说中心思的恼羞成怒。
“你,如今胆敢如此顶撞于我,当真是翅膀硬了!是东宫给你的底气,还是庆国公府的那小子教你的混账话,让你如此肆无忌惮?”沈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的言辞间已然透露出一种失控的慌乱。
“老爷,你怎能如此妄言?那些外面流传的谣言,你也信以为真?云儿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沈母闻听此言,心中一紧,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言语中全是维护沈若云之意。
沈父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失望:“我瞧着就是你,一味地纵容她,她与那个寒门书生纠缠不清,才导致了今日的种种麻烦,惹出这一番笑话来,如今还不知悔改,与旁人接触丝毫不懂得分寸,她若是懂事安分一些,如何能落人口舌!”
“母亲您不必为我说话,我知道父亲今日这番说辞,不过是想要隐瞒一些事情!”她语气坚定,异常的冷静,她端然而立,透露出今日必定要一探究竟的决心,“父亲当真觉得您在衙门所做之事,能够瞒过殿下的眼睛?您也知殿下待我如何,若是我去求他,让他插手此事,您又能瞒得几时?”
沈若云深知自己的底牌是什么,关键时刻搬出宋序这张王牌可抵千言万语!
果然不出沈若云所料,沈父闻言,瞬间从震怒中冷静了下来,一个踉跄身体不稳,摇晃着似乎要倒下,若非沈卓杨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他,恐怕已经跌坐在地。
“云儿,你实在太过分了,你如何变成这样的,你莫要学那司马淇,他无父无母,轻世傲物向来不懂礼数,你以后与他少接触!”
沈卓杨面色铁青,眼中满是对沈若云的失望。
可沈若云对此却不介意,沈父的态度,已然证明了她的猜想,见他此刻还想着包庇,索性将话直接挑明了,她直言不讳道:“父亲可是在替叔伯瞒着一些事?我若是没猜错的话,顾南笙的死,与叔伯之间,定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吧!”
此言一出,沈母与沈卓杨皆是惊愕万分。
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见事情已经败露,再隐瞒已无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出一股沉重的沧桑:“你叔伯他,一时之间被迷惑了心智,对她起了不轨之心,本欲……他坦言,是顾南笙先以媚态引诱,他一时情难自禁,才不慎落入了她的圈套,不过两人并未有肌肤之亲,她不过是以此为幌子,欲借此逃离,你叔伯亲眼看着她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