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见日日都有,便起了疑心。正在此时,她再次收拢起一束花时,从中抖落了一张纸。她抽出其中夹杂的纸条,缓缓展开。“宁姑娘,先前是我冒昧。”“我思考良久,毕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姑娘可愿日后便结为挚友?”“今日午时,茗品斋。可否约你一见。”落款【陈】。她不由得嘀咕:“陈韫和?”若不是此封书信,她险些都要忘记还有此号人物了。萧芝恰巧前两日便回家省亲,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裴子奕的动作一瞬间定住。
仿佛一下就冰天雪地,冰冷的气息环绕在二人身边。
陈韫通自觉失言,缓了口气:“子奕,不是我说你。”
“你先前吧,对人家爱答不理的,现在又玩起情深似海了。”
“你这么急躁,温声细语没几句,就要人接受你。”
“这换做是谁,都不吃这套啊……”
裴子奕的表情终于松动:“我确实,是还未同她解释清楚。”
“可她根本不愿,不愿给我一点时间,也不愿听我解释。”
陈韫通见好友又陷入凄凉的沉寂,说:“慢慢来,循序渐进懂不懂?”
裴子奕抬眼看向风流成性、张口就来的好友。
“没有条件,我们就创造条件。”
……
数日后,宁希颜身体渐渐好转。
她没再见到裴子奕,心头的伤痕也渐渐又愈合起来。
但这几日,她支起窗页,或是打开门扉时,总能见到几枝鲜艳欲滴的花。
或是茉莉、或是百合、再或是月季。
上头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清香一片。
宁希颜起先以为是路过之人暂时搁置,不慎忘记取走。
她爱花,觉着扔掉不妥,便寻来瓷瓶,一枝枝养护好。
可后来见日日都有,便起了疑心。
正在此时,她再次收拢起一束花时,从中抖落了一张纸。
她抽出其中夹杂的纸条,缓缓展开。
“宁姑娘,先前是我冒昧。”
“我思考良久,毕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姑娘可愿日后便结为挚友?”
“今日午时,茗品斋。可否约你一见。”
落款【陈】。
她不由得嘀咕:“陈韫和?”
若不是此封书信,她险些都要忘记还有此号人物了。
萧芝恰巧前两日便回家省亲,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犹豫良久,还是披上外衫出门去了。
毕竟青天白日,对方若是愿意就此退回朋友的地步,宁希颜觉着是好事。
午时一刻。
茗品斋,茶香袅袅。
裴子奕看到宁希颜的身影,‘蹭’地一声从木凳上站起。
木桌上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起来。
裴子奕全然不顾,径直走向宁希颜。
“颜儿……”
宁希颜没有理会他,只是皱了下眉。
“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宁希颜也不待他回答,就要避开他,往其他方向走去。
“颜儿,陈韫和不在这里。”
“是我找你。是我绞尽脑汁,才出此下策。”
宁希颜身形一顿,回过身来,一脸惊诧地看向他。
“颜儿,你听我解释。”
裴子奕高大的身躯挡住宁希颜的去路,她不得不顿住。
他生怕这次如若不抢先开口,宁希颜又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和舒婉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出轨。”
“我一直都忠于你……”
宁希颜一听,立马呛声:“裴子奕,此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么?”
宁希颜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那些暧昧的画面。
可当他再次提起舒婉时,她的情绪还是会失控。
裴子奕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找到她?然后炫耀他和舒婉之间有多么要好吗?
宁希颜实在压抑不住,坐下不过片刻,就要走。
裴子奕见状,直接伸手按压住宁希颜的肩。
“颜儿,先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之前确实都是误会。”
“误会?哪里来的误会?”
宁希颜的脸颊渐渐开始由于激动而泛红。
裴子奕见状,握住她肩的手掌收得更紧了。
“颜儿,就一刻钟,能不能就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若是我说完,你还是选择离开,我绝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