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机,战九思转了转脖子,问陆原,“思愿呢?”陆原抿唇,道出:“九爷,少夫人在皇恩寺抄经书,说,说九爷不亲自哄她,她就不回家。”战九思气笑,一天一夜过去,怒火好像还没下去。“哄她妈的,让她跪死在皇恩寺。”一根烟抽完。战九思扔掉烟蒂,看着右手虎口处未愈合的牙印,大步离开天台,“去皇恩寺。”陆原沈确:“......”九爷什么时候才不口嫌体正直?一个小时后。曼谷香火最旺的皇恩寺。中式风格的大乘寺,布局参考故宫而建,阶梯间刻着腾龙。
江衔月察觉到两股要命的杀气,一转过身,哥哥和九爷就闯入眼中。
并肩站在门口,哥哥原本的优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面容阴冷。
九爷嘴角那抹笑,冰冷到近乎诡异。
江衔月刚才的气势不堪一击,吓的浑身一哆嗦。
棒棒糖刚入口,林思愿忽地一哽,老公来了,来兴师问罪了。
他和罗斯不是去芭提雅开什么会,说好至晚方归,怎么提前回曼谷了?
迷弟们在婚礼上见过九爷,颤笑着打招呼,“姐,姐夫哥。”
九爷睨过去,一个狠戾的眼神,吓得迷弟们窜头逃跑了。
罗斯公爵走到江衔月面前,拉起她的手腕,带她离开。
出台球室,将妹妹塞进专车后座,跟着坐进去,妹妹捂上耳朵,哥哥甩上车门。
苏言启动专车。
罗斯公爵瞧向妹妹,眼神愈发沉冷,“江衔月,你也要什么?”
江衔月慢慢放下手,哽咽道:“让弟弟喂棒棒糖。”
“怎么办,弟弟跑了。”罗斯公爵从后座储物格拿出个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糖袋,取出糖果,“哥哥喂你。”
江衔月疯狂摇头,摇着摇着,后脑被男人按住。
被迫转过头,看着男人像刚刚喂思愿糖果的弟弟那样,启唇咬住糖果塑料那一端。
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冲击着她的大脑。
不知是男人按着她靠近的,还是她自己主动靠近的。
懵懵的张开小嘴,接住那颗带有他气息的棒棒糖。
台球间外。
陆原持手机,切断专属台球间监控视频。
沈确轻叹一声,“九爷吃醋,又要解锁新场地。”
流音直言直语:“九爷再这么霸道下去,思愿迟早抛弃他,咱们去劝劝九爷。”
沈确摇头,有心无力,“九爷要做的事,谁能劝住,两年前秘密戒毒劝不住,两个月前催眠思愿劝不住,醋起来同样劝不住。”
陆原抬眼看直女,“九爷一个眼神,你就自爆了。”
“你们怂,我去劝。”
“祝你成功。”
流音意志坚定道:“不成功便成鬼!”
敲门进去,流音只觉不大不小的房间内,气氛比九爷发怒的时候,更令她窒息。
九爷在打球,思愿仍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九爷打球。
兴师问罪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每一个打球姿势,都是她第一局的姿势。
不用猜,老公来的路上看过台球室监控。
真是东南亚手眼通天的王。
流音走到桌旁,开口劝时,九爷打掉最后一个球,抬眼,轻飘飘地看她一眼。
如陆原所说,九爷一个眼神,她就自爆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刚稳住心神,听到没有温度的两个字,“码球。”
流音立马弯腰码球。
码好球,流音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时,九爷随手将球杆扔在桌上,流音逃也似的跑了。
门关上。
战九思转身面向思愿,思愿对上他难掩怒火的眼睛,突然有些心虚,无意识将手里的棒棒糖扔到垃圾桶里。
战九思微微俯身,俊脸凑到她面前,双眸红的像染上血色。
林思愿不受控制的呼吸急促,战九思的醋意彻底爆发,夹杂着疯狂的怒气,偏执的占有欲。
比之前每次吃醋都疯狂,不可一世的疯狂。
“思愿,你又不乖了。”
林思愿张口欲说话,下巴被他捏住,男人狠狠吻住她的唇。
窒息感席卷而来,明明有能力脱身,却抬不起手。
口腔弥漫的血腥味,似要掐断她腰的手,透露着男人的占有欲。
那一吻中,失控不是只有战九思。
思愿也在失控,牙齿频频没入皮肉,吻也在继续。
思愿的失控令九爷变本加厉。
仿佛只有占有她,才能真切感觉到这是他的战少夫人,是在魔鬼训练营,一日也不曾忘记过的女孩,是曾将生命托付给他的女孩,是曾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是每次出任务时,在皇恩寺为他祈祷平安的女孩。
是他从未弄丢过的思愿。
思愿被带动着覆上金属腰带扣。
那一吻中,林思愿被轻柔的放在台球桌上。
占有。
战九思一下一下吻她的泪眼,极尽温柔。
松开她的腰,拿过球杆,流音码好的球,他复刻思愿打第二局台球,一杆清台。
林思愿呜咽着抓住他的手,狠狠咬在他右手虎口处,口腔里再次弥漫血腥味。
抬眼,雾蒙蒙的眼睛只能看到战九思优越的下颚。
透着阴暗占有欲的下颚。
这些年,她学了很多制服他的方法,但——
跟兔子女王学射击之前,暗暗发誓,枪口永不对向为她闯缅北无人山的战九思。
跟神医江爷爷学行针之前,发誓银针永不对向为她遍体鳞伤的战九思。
跟公公慎爷学习古武之前,发誓拳头永不对向战九思。
跟父亲学习管理公司之前,发誓永不做战九思的利益对手。
跟妈咪说出自己对战九思动心之后,发誓永远不伤害自己所爱之人。
答应星回,“杀我哥哥可以,别不要我哥哥,战家男人最怕被老婆抛弃。”
......
六个小时后,专属迈巴赫驶离台球室停车场。
翌日。
彻夜折腾思愿,战九思仍不满足。
陆原在门外汇报,“九爷,今天武装基地有考核。”
战氏集团的事可以置之不理,武装基地的事不容耽搁。
思愿醒来之前,战九思先回基地。
傍晚返回曼谷市区。
直升机降落在战氏集团天台。
下机,战九思转了转脖子,问陆原,“思愿呢?”
陆原抿唇,道出:“九爷,少夫人在皇恩寺抄经书,说,说九爷不亲自哄她,她就不回家。”
战九思气笑,一天一夜过去,怒火好像还没下去。
“哄她妈的,让她跪死在皇恩寺。”
一根烟抽完。
战九思扔掉烟蒂,看着右手虎口处未愈合的牙印,大步离开天台,“去皇恩寺。”
陆原沈确:“......”
九爷什么时候才不口嫌体正直?
一个小时后。
曼谷香火最旺的皇恩寺。
中式风格的大乘寺,布局参考故宫而建,阶梯间刻着腾龙。
皇恩寺四点闭寺,今天入夜不闭寺,是因为九爷的宝宝在寺里。
九爷踏着月色进入皇恩寺,沈确陆原和数名僧人跟在那个祖宗身后。
来到一间禅房前,步伐匆忙的祖宗忽然停在台阶下,身后的人接着停下。
看着满身冷寂的祖宗。
不知是身处佛门清净之地,还是想起什么,战九思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布满红血丝的双眸渐渐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