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心中顿时一松,还未开口,便又听谢封道。“不过我也不是菩萨,救了你,总是要点别的。”下一瞬,雪白的剑鞘便抵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剑鞘触感冰冷,架在她的脖颈间,直叫人毛骨悚然。她强忍着心间剧颤,攥手道:“你想要什么?”谢封挑眉不答,手抵着剑鞘缓缓向下,挑开衣领,滑过她脖颈间的红痕。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口气却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几分阴沉。“你当初说,他把你当人看,所以你不要我,选了他,现在呢?”
南笙一愣:“卖身?”
谢封扬起头道:“你昨晚可是抱着我说给钱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现在不认了?”
南笙脸色骤然惨白:“昨晚我们……”
谢封唇角勾了勾:“放心,我可不喜欢乘人之危。”
南笙心中顿时一松,还未开口,便又听谢封道。
“不过我也不是菩萨,救了你,总是要点别的。”
下一瞬,雪白的剑鞘便抵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剑鞘触感冰冷,架在她的脖颈间,直叫人毛骨悚然。
她强忍着心间剧颤,攥手道:“你想要什么?”
谢封挑眉不答,手抵着剑鞘缓缓向下,挑开衣领,滑过她脖颈间的红痕。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口气却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几分阴沉。
“你当初说,他把你当人看,所以你不要我,选了他,现在呢?”
他收了剑,漫不经心地擦着剑鞘:“现在还觉得自己在他眼里,算个人吗?”
算个人吗……
南笙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疼得喘不过气。
她颤声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谢封不置可否,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
“南笙,你本就该是我的。”
南笙怔怔地看着他,喉中哽咽地再说不出一句话。
谢小将军年少成名,天之骄子。
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他永远不会明白她不是物,她是个人,拥有情感,有血有肉的人。
她过去以为萧璟煜会懂她。
可原来,他也不在乎。
下了三天的风雪终于停息。
雪水融化,在路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城中道路两侧,都有王府的侍卫张灯结彩,以备新婚。
好事将近,城中自是和气热闹。
即便是走在路间,也依稀能听见路人的赞叹。
“再过几日王爷与宋小姐便要成亲了,如此场面真是羡煞旁人。”
“王爷与宋小姐从小相识,若不是三年前宋小姐养病,早该成亲了,自然上心啊。”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当是最好的结局。”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唯有她成了付出真心的最大笑话。
南笙心脏抽痛,她咬紧唇,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娘亲的病积年累月,大夫又下了最后通牒。
夜里,南笙伏在娘亲膝上,娘亲便如小时候般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语气温和而慈祥。
“女子在世间行走不易,唯有一技傍身。”
“不用管我,去做你该做的事。”
南笙垂下眸,鼻尖微微酸胀。
乐师虽有清名,但本质上也不过是达官贵人寻欢的工具。
如今她得罪了丞相千金,又得罪了王爷。
任凭过往风光无限,转瞬间也能成了瘟神,再无人敢听。
她曾经赖以生存的一切,就这样轻飘飘地被斩断了。
夜里,南笙借着烛光轻拂过琵琶上的花纹。
两年前她初有名气,萧璟煜为听她一曲,千里单骑去西域寻此琵琶赠予她。
那时萧璟煜看她的眼神柔和得如同大海,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轻信了他的深情,什么都给了他,什么都不想要。
她自诩清白孤傲,从不依仗他人。
却原来离了萧璟煜,竟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如今落到这样的结局,是否算她活该?
她还能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南笙抿唇,手指一根根攥紧。
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闯入了茫茫夜色。
还有十日便是萧璟煜大喜的日子,王府早已挂满了红绸,被灯光映照得分外喜庆。
雪水浸透了南笙的裙摆,她看着王府的灯,无知无觉地立在门前。
三年前,她便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萧璟煜。
如今再见,竟已恍若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