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植军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随便你吧。”他没再说什么，直接出了门。程若年叹了口气。第二天，程若年很早就到了纺织厂，心情莫名紧张。家属院的很多军嫂都来了。程若年果真被安排到了厂子里的办公室当文员。交接后，厂里的会议纪要、仓库钥匙的管理等琐碎的小事情目前都交由程若年负责。吃午饭时，程若年遇见了昨天那个热心肠的大嫂子。今天上班后程若年才知道，她是谢植军那个营的王营长的妻子。
虽然已经知道谢植军爱的是谢雪枝，程若年眼前还是不可避免地模糊了。
谢植军对什么都很负责任。
从他被许父接到迟家，他就一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她。
上辈子，她总以为他对于自己这个“责任”，是有一丝爱意的。
直到那纸离婚协议书的出现，她才知道——没有。
全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
如今他的负责真和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地压在程若年的心头。
程若年从房里拿了书，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植军，又忍着泪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她坐在客厅，眼前的那些字却根本没进脑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植军从屋里出来了。
程若年下意识地踉跄起身。
谢植军没什么感情地看她一眼，问道：“有什么事？”
程若年抿着唇，斟酌又斟酌，最后说：“我明天会去纺织厂里工作。”
谢植军诧异地看着她：“你？去那儿能做什么？”
他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质疑。
程若年低声回道：“说可以帮我安排一个文职。”
谢植军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随便你吧。”
他没再说什么，直接出了门。
程若年叹了口气。
第二天，程若年很早就到了纺织厂，心情莫名紧张。
家属院的很多军嫂都来了。
程若年果真被安排到了厂子里的办公室当文员。
交接后，厂里的会议纪要、仓库钥匙的管理等琐碎的小事情目前都交由程若年负责。
吃午饭时，程若年遇见了昨天那个热心肠的大嫂子。
今天上班后程若年才知道，她是谢植军那个营的王营长的妻子。
见了她，程若年连忙问好：“王嫂，上午好。”
大嫂子笑眯眯地纠正她：“许同志，我叫张静秋，你还是叫我张同志吧，我和我家那口子一样，都有工作，现在是新社会了，可别给我冠夫姓啊。”
程若年愣了一下，又连连点头：“张同志说得对。”
下午，厂长把新人聚到一块，开了个简短的小会。
“当年咱们军队刚来边疆的时候，建厂子的钱都是战士们勒紧裤腰带从口粮里一分一毫省出来的，咱们不能辜负前辈的努力，要把厂子办好，带动边疆的经济发展！”
接着，厂长又说了一系列纺织厂的规划。
程若年坐在前排记录，光荣上岗。
她听得认真，记得也认真，心情都跟着厂长的话激昂起来。
连续几天，程若年在纺织厂干得认真。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里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其实没什么人对她的腿有什么看法。
这天回到家，谢植军居然比她先回家，已经做好了饭，在桌前等她。
程若年有些诧异，走到桌前坐下。
“有件事跟你说。”
她刚坐下，就听面前的男人说：“纺织厂的工作，你以后不用去了。”
程若年懵了：“为什么？”
谢植军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这份工作我已经替你推了，雪枝同志比你更需要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