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瞬间沸腾起来。他们都是混迹在赌石圈里的老人,成色怎么样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尤其是这内在冒着绿光的光滑圆石。价值已经浮现在表面了。我深呼吸一口气,掩饰着内心的窃喜,同时感谢父亲为我留下的这本笔记。若是没有这些,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流落街头。我注意到身后的林欣悦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拨通了号码,借口暂时离开,肯定是要跟林川通风报信。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在林川看来我的天赋已经掩盖不住,甚至远超我的父亲。
周围的人瞬间沸腾起来。
他们都是混迹在赌石圈里的老人,成色怎么样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尤其是这内在冒着绿光的光滑圆石。
价值已经浮现在表面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掩饰着内心的窃喜,同时感谢父亲为我留下的这本笔记。
若是没有这些,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流落街头。
我注意到身后的林欣悦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拨通了号码,借口暂时离开,肯定是要跟林川通风报信。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在林川看来我的天赋已经掩盖不住,甚至远超我的父亲。
他并不知道父亲为我留下的笔记。
“小伙子,你的运气不错,第一次出手就拿下这等玉石。“
师傅也对我夸赞了一番。
身后的老板正目睹这一切,露出玩味的神情。
我将玉石包好装了起来,没走几步就被方才的男人叫住。
“你真是瞎猜的?为什么选择这颗?”
面对他们的询问我自然不会说实话。
无论会问起我都说是运气。
他们不服气的看着我的背影走远。
“这个带给林叔,这样的玉石即使不加工也能卖到个好价钱,就当是为我准备资金的谢礼。”
我主动将包好的玉石递了过去。
林欣悦故作为难的和我推辞了一番。
“这不好吧,你家本来就困难,你父亲欠下这么多债务,要不然这玉石你就用来还债吧,父亲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我坚持将玉石塞进她的口袋里,眼神极其认真。
“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若是没有林家对我和我母亲的照顾,恐怕现在早就流落街头了,这份恩情没齿难忘,以后我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这时林欣悦才露出笑容,勉为其难的将玉石收下。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蹑手蹑脚的进了门。
刚进门,灯突然被打开。
母亲站在客厅,眼神疲惫的等着我。
那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疑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只好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怎么这么晚了,你不知道胡老板业务有多忙,我在外面等着他们应酬,在车上睡着了,现在腰酸背痛的。”
说完我还不忘打着哈欠,又伸手锤了锤肩膀。
“妈,你怎么还不休息?”
母亲盯着我,大概是害怕我会再碰赌石,见我这样解释才松了口气。
她给我倒来一杯水,桌子上还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清水面。
“累了吧,吃了之后好好休息。”
母亲转身回到了卧室里,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不敢想象如果母亲发现我再碰赌石会有多么失望。
我希望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发现。
之后的几天里我没再去赌石。
赌石这东西靠的不仅是天赋还有运气。
若是经常去,哪怕再有经验也可能会失败,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失败,而且不能在林欣悦的面前失败。
只有这样林川才会对我信任。
他是一个极其贪婪的人,若是我的能力不足,不会愿意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赌注。
而我要的是他的全部!
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我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有时一整天都不出门,呆在家里多陪陪母亲,也让母亲打消我去赌石的怀疑。
日子就这样过去,很快到了每月还债的时候。
以往到这个时候我和母亲都会胆战心惊,生怕连还利息的钱都凑不上,好在胡老板给的钱足够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演变成了砸门。
我连忙过去开门。
“谁啊?”
这时,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穿黑色背心。
“这是张义家吧?”
听到张义二字,我和母亲心底都咯噔一下。
这是父亲的名字,眼前的人多半是要债的。
母亲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是,请问你是?”
男人见状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瞬间所有人都冲进屋子里,嘴里大骂道。
“给我砸!玛德欠下这么多钱还没还完,劳资管他死没死,今天你们娘俩听好了,这钱今天一分不少的拿来,否则劳资不光砸了你这屋,你俩也要遭殃!”
说完他拿出一张借条,上面还有父亲按下的手印。
我和母亲尽力阻止着前来打砸的人。
可是他们身材健壮,手中还拿着铁棍,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母亲委曲求全的哭喊着。
“你们别砸了!我丈夫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要把我们给逼死吗!我们没说不还钱,能不能给点时间,这房间的东西不能动。”
我连忙拉过母亲,挡在几人面前。
“我还!”
男人用轻蔑的神情看着我,发出阵阵嘲笑声。
“你一个小屁孩用什么还?你爸就是个赌狗,欠下的可不止这一笔,我看你以后怎么还,你们几个过来吧,让我看看这小屁孩有什么本事。”
我接过父亲的借条。
上面的金额高达五十万,而且之前也还过一部分了,如今利息比本金还要高。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看了眼上面还有修改的痕迹,恐怕这五十万是新写上去的。
因为父亲不在了,所以死无对证。
“我父亲到底欠多少?”
我壮着胆子冷声质问道。
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走近看着我。
“欠多少?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玛德你眼瞎是不是,还是故意找茬,劳资在这一地带什么地位你打听打听,你小子活腻歪了吗?”
眼看着他就要动手,我却没有一点闪躲。
“我父亲已经还下一部分,而且按照你的利息来算,怎么凭空多出来三十万?高利贷也没这么黑吧,以为我爸死了就能死无对证,就能狮子大开口了?”
我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下一秒男人就将借条抽了回去,对着我骂骂咧咧的。
“玛德,劳资说多少就是多少,你还敢跟我谈这些,你是没挨过打!”
话音刚落,他抽出铁棍就要往我头上打。
我伸手一把拽住,急忙护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