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阳这是……哭了?这还是他头一次哭,真是稀奇。温从阳竟然也有心了。我继续道:“那次之后……”温从阳带着哭腔打断我:“别说了……”我不理会,继续道:“那次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甚至还让人将房中的镜子搬走,到了不得已不出门的时候,我怕又想上次一样被风吹掉了,将绳子绑的很紧,回去之后,脸上被勒出几道很深的红痕,又痛又肿,当时我就在想,我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可好在老天垂帘,让我遇上了一位神医,刚好我还出手救了他,他便答应帮我治脸,你知道是怎么治的吗?”
温从阳想让我住进凤仪宫,可我却不愿意,就算住进冷宫,我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他似乎也懂我对凤仪宫的抵触,不再勉强,差内务府将我安排进了长秋宫。
之后便日日来长秋宫,就连平时处理政务也要坐在我旁边,时不时抬起头看我一眼,像是怕我消失一般。
强忍了几天,我终于是受不了了。
“陛下打算一直像看守犯人一样盯着我吗?不累吗?”
温从阳写字的手一顿,抬头看我:“未都觉得我烦了?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
到显得他有些委屈了。
我揉了揉眉,冷声道:“陛下以前冷静克制,可不想现在这般黏人。”
温从阳眼眸微微黯淡:“未都能别总提以前吗?”
我反问道:“为何不能?难道就连陛下也觉得以前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不愿回想?”
许久,温从阳轻叹一口气:“罢了,提便提吧,你恨我是应该的。”
我冷嗤一声。
从那以后,温从阳便不再处理政务的时候也要守在我身边了,偶然夜里前来。
我能察觉到他想与我亲近,但我每次做出伤心不愿的表情,他便会松开我,然后对我说。
“我不碰你,就这样抱着就好。”
曾经说一不二的温从阳也只在苏晚凝身上那么卑微过,如今到轮到我身上了。
看着曾经深爱过的人,内心再没触动,只剩下厌烦和恶心。
“陛下何必呢?总将不爱自己的人强行留在身边。”
温从阳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融进血肉里:“别说了……求你了……”
看着他再也不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低声在我耳边哀求。
我心中一阵快意,嘴上依旧不饶,想让他更加痛苦:“陛下想知道我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治好的吗?”
温从阳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我似乎感觉带他在轻轻颤抖,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没治好之前,我外出做生意都是带着面纱示人,我记得有一次,我的面纱也是像上次那样,不小心被风吹落了,我赶紧遮住脸,可还是被一个孩童看见了。”
“他当场就哭了,指着我就说我是丑八怪,他声音很大,引的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而恰好的事,当时是我一个人出来的,所以都看着我,对着我议论纷纷,我几乎狼狈的逃走的,你说可不可笑?”
没人回答,紧接着感觉有滚烫的泪珠落在我的脖颈上,烫到我缩了一下。
温从阳这是……哭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哭,真是稀奇。
温从阳竟然也有心了。
我继续道:“那次之后……”
温从阳带着哭腔打断我:“别说了……”
我不理会,继续道:“那次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甚至还让人将房中的镜子搬走,到了不得已不出门的时候,我怕又想上次一样被风吹掉了,将绳子绑的很紧,回去之后,脸上被勒出几道很深的红痕,又痛又肿,当时我就在想,我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
“可好在老天垂帘,让我遇上了一位神医,刚好我还出手救了他,他便答应帮我治脸,你知道是怎么治的吗?”
我自问自答:“他说我脸上的疤已经很久了,想治好只能先用到把那一块先划破,他是那一带有名的神医,我不疑有他,他拿着刀在我脸上划动,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刀在划开皮肉的感觉,很痛很痛……”
“还不能动,我只能强忍着,划破后他又塞给我一瓶药膏,让我每天按时涂抹,每次涂药就像有人对着我的脸在行刑,伤口出又痛又痒,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