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面上无光,全城搜查,饶是掘地三尺也未找着人。如此还招积了些民怨。于是,坊间传闻,李小姐或许是在外暴死,身首异处罢了。李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精神都有些恍惚。当然,这些,当时的李柒婉并不知道。她同崔策搬迁到建邺城与京城交界处。“你可瞧好,过了这道关,便是京畿。”“想不想上京?”崔策问。“京城虽好,建邺亦然。”李柒婉说:“更何况这里还有我父母亲。”“我出来时,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我想,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回去陪她。”李柒婉说完,便陷入默然。
李柒婉听闻,也不顾疼痛,怒道:“你又拿此事来羞辱我?!”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不信我。”
李柒婉开始哭:“此事之后,我明明与你谈和离,你又不肯……”
“和离什么?为什么和离?”
“说是因为你衣衫不整地躺在别的男人床榻之上?”
“并且昭告全城人我崔策被你李柒婉——戴绿帽子了?”
李柒婉忍受不得,她拼尽全力捶打着崔策。
崔策就跨坐在她身上,扯烂她衣衫,叫她动弹不得。
“你既然嫌我脏,这般羞辱我,那为何现在还要强迫我?!”
“你又为何不将我弃如敝屣,好让我与你再无瓜葛?!”
李柒婉已经没了力气,绝望地看向上方摇晃的红色床幔。
她的心也是这样,被扎成鲜艳的血红,淋漓晃荡蔓延过四肢。
让此刻的她,即便是痛,都痛到麻木不堪。
她渐渐阖上双眼,耳边是崔策凌辱她的话,思绪飞远。
两年前。
此时,他们不过成婚半年有余。
城中人人都道李家大小姐跟着个不知名姓的穷小子跑了。
李大人面上无光,全城搜查,饶是掘地三尺也未找着人。
如此还招积了些民怨。
于是,坊间传闻,李小姐或许是在外暴死,身首异处罢了。
李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精神都有些恍惚。
当然,这些,当时的李柒婉并不知道。
她同崔策搬迁到建邺城与京城交界处。
“你可瞧好,过了这道关,便是京畿。”
“想不想上京?”崔策问。
“京城虽好,建邺亦然。”李柒婉说:“更何况这里还有我父母亲。”
“我出来时,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我想,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回去陪她。”李柒婉说完,便陷入默然。
她没注意到自己表达担忧时,崔策漠然的面孔。
良久,崔策出言安慰:“你等等我,柒婉。”
“崔郎……”李柒婉含泪。
“你知,我必须要上京赶考。”
崔策的眼神没什么温度:“我若不去,如何出人头地,如何黄金梁玉满床?”
“又如何叫你过上好日子呢?”
于是崔策便一人一马,过了城关进京去了。
李柒婉日日在家等着、盼着。
她会些女红,但手艺并不精进。
更多的还是读书写字,古人云倒是翻阅了一大堆。
闲极无聊便在纸上写:“君问归期未有期”。
三月后,家中突然闯进几人,李柒婉吓得提起刀,站在门后。
那几人连忙喊“饶命”,小心翼翼展开一折手信。
“爱妻柒婉:
见信如晤。
今有崔氏五人护送你进京。勿要惊扰,且宽心。”
“崔郎”的落款李柒婉是看了又看。
其中一人说道:“公子亲笔,姑娘快些上轿吧。”
“动作快些的话,今日天黑之前就能到公子宅邸处了。”
不知约莫过了几个时辰,前头有人喊:“姑娘,到了。”
李柒婉掀开轿帘时,果真见上空夕阳蔓延,几粒星子忽闪忽现。
她急急下轿,只见崔策候在院门口。
他拥她入怀:“柒婉,我此次上京,幸得贵人相助,才能如此快落脚。”
李柒婉感动到泪水涌出,崔策捏着她鼻子叫她“小哭包”。
“以后你就居住在这府中,定不会再叫你洗手作羹汤。”
崔策牵起她明显因为杂活而显得粗糙许多的手:“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李柒婉摇了摇头,说:“没事,我……”
门外响起一个甜腻的声音,打断李柒婉诉衷肠。
“哟,这是谁呀?”
“让我瞧瞧,我们崔郎又带了谁来搪塞我了?”
李柒婉好奇,刚要探头去看,眼前便一黑。
是崔策捂住了她的眼睛。
“柒婉,我们先进去。”
他面色突变阴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李柒婉沉默,她明明白白听见了有皮肤相贴的响声。
她记得,她与崔策也会这样。
但也不太一样,因这一声亲吻不是她留在崔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