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看了看那尸体，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猩红。“我要带走她。”周野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是对李哥说，还是对自己说。闻言，聂琛看了一眼周野：“带走她？你有什么资格？”聂琛面色冷沉，眼中带着怒意。他停在周野身前，猛地一把揪住周野的衣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配吗？”聂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文件夹狠狠扔在周野面前。“聂老板！”李哥看着聂琛怒不可遏的样子，生怕两人打起来，立刻出声喊道。周野看着地上的牛皮纸袋，他下意识的伸手将那牛皮纸袋捡了起来。
周野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被救护车带走。
听见尸体这两个字，他的脸上本就褪尽的血色越发惨白，比死人也不差几分。
他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门前围满了记者，水泄不通，谁都想要抢到第一手资料。
甚至乱到警察都赶来维持秩序。
周野的手按在门把手上，下意识就想开门下车。
俱乐部经理立刻伸出手拉住他：“周总，现在不能去！”
周野挣脱他的手：“我要去见她！”
他不顾经理的阻拦，推开车门便冲了下去。
周野绕开那些记者，从医院旁边的小道绕到侧门进去。
太平间门口。
李哥看向匆匆跑来的周野：“你是来看她的吗？”
周野仿佛没有听到李哥的话一般，他不停的往前走，想要越过李哥直接进到太平间里面。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周野面前。
是聂琛，他收敛起了之前那副游戏人间的姿态，神情认真：“周野，你不该来。”
他一只手抵在周野的肩膀上，让周野无法再往前。5
周野只远远看见盖着白布的尸体和垂下来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上一条细细的银手链坠着。
周野身体一晃，站立不稳。
“姜心漫。”
他喃喃道，声音很轻很轻，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短短的三个字，仿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姜心漫直播的时候，她手上就戴着这条手链，他不会认错……
看着那串手链，周野的心像是同时扎进了几千根针。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处。
她死了。
他们从前的所有，就这样无疾而终吗……
周野看了看那尸体，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猩红。
“我要带走她。”
周野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是对李哥说，还是对自己说。
闻言，聂琛看了一眼周野：“带走她？你有什么资格？”
聂琛面色冷沉，眼中带着怒意。
他停在周野身前，猛地一把揪住周野的衣领。
“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配吗？”
聂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文件夹狠狠扔在周野面前。
“聂老板！”
李哥看着聂琛怒不可遏的样子，生怕两人打起来，立刻出声喊道。
周野看着地上的牛皮纸袋，他下意识的伸手将那牛皮纸袋捡了起来。
一打开，一堆白纸和照片便散落一地。
许许多多的纸上都是微博对话框的截图，还有一些游戏画面的截图。
那是姜心漫的几个小号，每个号的名字都与他有关。
从五年前开始，她就关注了周野的微博，每天早上和晚上她都会在每个号上给周野发私信，提醒他早点睡觉，注意休息。
【嗨，你好，我是你的游戏粉丝，你的游戏操作都好厉害，我超喜欢你的。】
那是最开始的时候，那时候周野还会时不时回复几句‘谢谢’。
【周野，我看了你打游戏的直播，你的操作真的很好，很厉害！】
但到了后期，周野逐渐忙碌起来，就剩下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了。
周野单膝跪地，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手上的纸张也在微微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