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眠记得,这时候商以衾还没有对着她表过白,所以相处还算融洽,没有上一世那么尴尬。只不过这家店向来人迹鲜至,他这种向来在人群扎堆中拔尖的大少爷怎么会来这里?盛北寒看着她轻松下来的神色和舒缓的笑容,沉默着捏紧了拳头。他的嘴唇上依然留存着鲜红的破口,血液顺着嘴唇的纹路流淌,像是增添了一层赤色的保护壳。麻痒的刺痛像是搔动心头的羽毛,并不见得有多难以忍受,只是长久地蹭动他心口的软肉,令得掠食的欲望悄无声息生长了起来。
“……学长?”
“你怎么在这?”
盛北寒皱着眉,和林楚眠几乎同时开口。
不同的是,他的语气冷漠非常,又恢复了人前的那副模样。
而林楚眠只是错愕而已,从前她和这个学长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么亲近,毕竟自己已经和盛北寒在一起了,要时刻注意与异性保持距离。
但自未来回来,她却由衷地感到了一阵亲切。
这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也还愿意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她不由自主走近了一些,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好久不见。”
从实际上来说,其实在一周之前才见过……
但在她眼中,已经恍如隔世了。
现在的商以衾还没有八年后那副一切都游刃有余的姿态,一股精英气质。
但是听学校的传闻而言,对方的家境倒是一直都不错,父母都经商,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性格也更外放张扬。
他穿了身卡其色的休闲西装,长裤有意做成了亚麻材质,宽松的里衬拉扯出随意的褶皱,还挺有情调地别了只飞鸟形状的领针在衣领上。
细长的金色链条顺着尾羽连接另一侧,袖口是某种黑色的锆石,倒是不符他的身价。
林楚眠记得,这时候商以衾还没有对着她表过白,所以相处还算融洽,没有上一世那么尴尬。
只不过这家店向来人迹鲜至,他这种向来在人群扎堆中拔尖的大少爷怎么会来这里?
盛北寒看着她轻松下来的神色和舒缓的笑容,沉默着捏紧了拳头。
他的嘴唇上依然留存着鲜红的破口,血液顺着嘴唇的纹路流淌,像是增添了一层赤色的保护壳。
麻痒的刺痛像是搔动心头的羽毛,并不见得有多难以忍受,只是长久地蹭动他心口的软肉,令得掠食的欲望悄无声息生长了起来。
他戒备地看着商以衾,望向已经靠近他攀谈的林楚眠时,目光柔软又悲伤。
像是不懂自己为什么被遗弃,流浪中的动物被抢走了最心爱的主人,只想把另一个人用利齿撕成碎片!
对,一定是因为商以衾……
他对林楚眠的态度一直很奇怪,有些举动称得上暧昧,不然为什么要在她生日的时候送蓝宝石的领针……
想到那件贵重的礼物,盛北寒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咬紧了牙。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枚领针也是只飞鸟——凤尾绿咬鹃的形状。
与商以衾如今戴上的那一枚何其相似,相似得仿佛天生就是一对。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方总是在不经意间和他对视时,眯着一双黑眸打量他。
那是挑衅。
那是对他最珍贵的宝物的觊觎。
……那么林楚眠也一定是因为被他迷惑,才会向他提出分手。
她那么爱他,全世界众所周知地爱他,怎么可能这样放弃——
像商以衾这样的富家少爷,总有层出不穷的诡计欺骗诱导,即使眠眠被骗了,也不会是她的错。
没错,林楚眠只是被骗了而已。
她对自己的爱,盛北寒笃信不疑,再度抬起眼睛看向商以衾时,瞳孔已经被浓重的黑色吞噬。
——把他赶走,不能让他靠近林楚眠。
他这样想着,上前对着商以衾重重出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