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些事都有苦衷,小忆病重时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她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都变得极其嘶哑。“她已经要不行了,还在不停想着爸爸,就想见你最后一面!直到最后还在说她原谅你,你只是生了病!”“你又做了什么?她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你才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因为堵车所以来晚了。”“路上堵车?陆霁年,那是你的女儿!就算是爬你也该爬来的!”沈其蓁声嘶力竭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声音在包厢之中不住回荡。“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签那份遗体捐赠协议?小忆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是我的女儿!”
他是真的以为……小忆那时是在骗他!
沈穗安一直告诉他,沈其蓁会利用小忆来勾起他的同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小忆跟着母亲,也学会了对他撒谎。
小风前面刚刚病情恶化,小忆转头便生了病,他便直接起了疑心。
事后才知道,沈穗安才是那个一直用孩子撒谎的人。
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他默然握紧了拳头,神色痛苦。
沈其蓁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将一直以来刻意不去想起的事情血淋淋的摆在两人面前。
“陆霁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做了什么。”
“就算那些事都有苦衷,小忆病重时你为什么没有出现?”
她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都变得极其嘶哑。
“她已经要不行了,还在不停想着爸爸,就想见你最后一面!直到最后还在说她原谅你,你只是生了病!”
“你又做了什么?她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你才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因为堵车所以来晚了。”
“路上堵车?陆霁年,那是你的女儿!就算是爬你也该爬来的!”
沈其蓁声嘶力竭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声音在包厢之中不住回荡。
“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签那份遗体捐赠协议?小忆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是我的女儿!”
“陆霁年,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陆霁年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克制住痛苦的表情,抿紧了唇。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往日和女儿亲近的画面,想到她往日面对自己时纯真的笑容和后来面对他时既畏惧又小心翼翼的表情。
良久,他才哑然说道。
“其蓁……我们还有机会,这一次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已经晚了,陆霁年。你和我之间欠着小忆的命。”
“我和你说过,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沈其蓁平复着心情,不愿再多说一句,冷声丢下一句话。
“既然陆总已经清醒了,就自己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说罢,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只剩陆霁年一人颓然站在原地。
拜这一晚的经历所赐,沈其蓁做了整夜的噩梦。
梦中飞快闪过上一世陆霁年对她不屑的言语和冰冷神情,还有小忆满身鲜血倒在她怀中的幻象。
一夜折磨,第二天上班时,连任天渊都看出她的面色不对。
“沈秘书,没休息好吗?”
沈其蓁摁摁眉心,感觉额头温度有些高,但只是摇头道:“没有,任总,就是有点头疼。”
任天渊挑了挑眉,说道:“不舒服的话就请一天假,最近公司没什么事,还不至于压榨员工。”
“休息好了工作才有效率。”
想了想,觉得任天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便向人事告了假,和要出门的任天渊一同下了楼。
任天渊见沈其蓁神色恹恹地要在路边等车,停下了要关上车门的手。
“沈秘书。”
沈其蓁回头,见他在车窗边向自己示意。
“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向司机报出住址,沈其蓁提起精神向任天渊道谢。
“谢谢任总。”
任天渊没有放在心上,随意地点了点头。侧过视线,却发现身边的女人面上泛着一点病态的红。
他下意识伸出手掌摸了摸沈其蓁的额头,手心触到一片滚烫。
两人俱是一愣,任天渊立刻故作平常地收回了手。
“你发烧了。”
沈其蓁后知后觉地也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确实是烧起来了。
车开的平稳,人又烧的有些迷糊,沈其蓁险些在车上睡着。
还是任天渊将她叫醒,看到她脸上被车窗边缘压出的红印,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
他站在车边轻轻拍了拍沈其蓁的肩膀,让她不用挂心手头的工作。
“回去好好休息,天晖也不是没了你一个秘书就运作不了了。”
沈其蓁正要再次感谢,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其蓁,你真的在和他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