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舍的一万两银子溜走,但对于林风来说,这株人参更是他的一个祈愿。兄妹俩又挖了一会儿野菜和药草,见天色不早了,便决定下山。谁知走着走着,又生变故。林风下山时一脚踩空,从上面咕噜噜滚了下去。他在山里滚,林梵在后面追,差点把鞋子都跑掉了。“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滚了多久,撞了多少棵树,林风终于停了下来,林梵赶紧给他掐人中。“咳咳,我没事,就是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林风被掐醒后,一脸欲哭无泪。
林梵好笑的想,若是林风真把这条四米长的大蛇扛回家,娘还不得把他打死。
林梵利落的用短匕划开毒蛇,取出蛇胆。
“二哥,你来帮我挖人参吧。”她将匕首和蛇胆收了起来,招了招手。
“好嘞。”林风立马将蛇丢到一边,屁颠屁颠的坐过去,和林梵慢悠悠的挖起了人参。
这株人参极大,又因为生长年份太长,根须缭乱,两人足足挖了两三个时辰,才将其完整挖出。
他们是早上来的,林梵估摸着,外面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将人参收到了背篓里,实则放进空间,嘱咐道:“二哥,千年人参怎么说也是个宝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在这种小地方冒冒然拿出来,难免会被人窥视易或是冤枉,不如我先藏起来,等大哥秀才府试时在府城卖掉吧。”
林周十五岁,却在十岁那年就已经是童生了,还是当年的案首,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天才。
可惜被李老太婆和林老汉硬生生掐断了青云路,林大郎腿彻底废后,就不让他去学堂,还安排了一堆活计压榨,反而一家人赚的钱,全都供养了十八岁还没有考中童生的三叔林三郎身上。
“大哥考秀才?”林风有些怅然,又有些怀念,想到以前的日子,心里全是对林周的不值。
“若不是老宅,大哥说不准现在已经是秀才了。”
林梵笑道:“现在脱离了老宅的人,咱们以后就能赚钱给大哥读书,好不好呀二哥。”
林风哪可能不同意,他这辈子唯有三个心愿。
第一个是让爹爹的腿好起来,第二个是妹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比崔钰还好的。第三个就是大哥重回学堂。
“好,这人参你收起来,等大哥考秀才时再卖。”他信誓旦旦道。
虽然有些不舍的一万两银子溜走,但对于林风来说,这株人参更是他的一个祈愿。
兄妹俩又挖了一会儿野菜和药草,见天色不早了,便决定下山。
谁知走着走着,又生变故。
林风下山时一脚踩空,从上面咕噜噜滚了下去。
他在山里滚,林梵在后面追,差点把鞋子都跑掉了。
“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滚了多久,撞了多少棵树,林风终于停了下来,林梵赶紧给他掐人中。
“咳咳,我没事,就是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林风被掐醒后,一脸欲哭无泪。
他怎么那么倒霉,刚挖到人参还没得瑟两下呢,就跌下了山崖。
瞧把孩子都吓傻了。
林梵上下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他没伤到筋骨后,无奈摇头:“走吧,你这一滚也不知道滚到了哪,希望天黑之前能找到家。”
林风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再次一脸惊恐的看着林梵身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妹…妹妹,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他哆哆嗦嗦的抓住tຊ林梵的手,想拉她一起跑,却腿肚子打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林梵疑惑的转过身,瞳孔蓦然睁大。
“是他?”
只见不远处的树上,依靠着一个身着白衣浑身是血的人,在这深山中乍一看还真有点恐怖。
林梵想了想,还是跑了过去。
林风急坏了,猛掐自己大腿跟上林梵,生怕慢一点自己的妹妹就被鬼物吃了。
等到两人跑到白衣少年面前,林风这才看清那人的脸,惊呼:“这不是那天我们在山上看到的人吗,他怎么躺在这里了,不会死了吧?”
林梵手指放在少年的脉搏上,摇头:“没有,不过也快了,他受伤太重,而且还中了毒。”
她有些惊讶,对于季砚淮她是见过的。
当今圣上嫡亲弟弟瑞王爷的世子,年十三岁,从小在宫中和皇后所出三皇子一同长大,受尽荣宠,又怎么会被人追杀还身受重伤?
林梵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能仅凭一己之力助弟弟成为天齐国的侯爷。只稍加思索了一番,心里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当今圣上偏爱贵妃,几预立贵妃之子大皇子为太子,被皇后一党和文官清流所抵制。季砚淮和三皇子情同手足,属于皇后派系,和狼子野心的大皇子是敌对面。
所以,季砚淮被追杀,难不成是贵妃与大皇子的手笔,意图削弱三皇子助力。
林梵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皇后仁慈,怜惜女子不易,帮过她许多。虽说林梵并没有想要参与皇位之争,但在其他人眼里,她也算是皇后的人。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弟弟林盛是靠她撑起的侯府,绝对不敢在自己羽翼未丰时就这么杀了她,除非有人许诺了好处。
而这个人,定是假惺惺为自己操持葬礼的大皇子与贵妃!
啧,看来这季砚淮是不救也得救了。
有了他和他背后的三皇子,自己日后扳倒仇人的胜算也大一些。
手腕翻转,林梵从空间里拿出一枚护心丸塞进季砚淮的嘴里,开口道:“二哥,搭把手,咱们把这家伙带回家吧。”
“啊,带回家,万一他死在家里咋办呀?”林风被妹妹的话吓了一跳。
林梵挑眉:“难不成让他死在这?”
林风又摇头:“不成,咱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可是…不过…唉,那就把他带回家吧。”
林风想说,把人带过去,吃喝拉撒都要钱,养伤治病更是一大笔花费,但想想,算了,谁让他善良呢。
林风忍着从山上滚下来的痛,将季砚淮一把背在身上,摇了摇头。
生活不易,风儿叹气。
林风背着季砚淮,林梵负责找回去的路,兄妹俩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金氏刚做好饭,见两个孩子还没回来,焦急道:“这跑哪去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她今天做了一整天的衣服,刚放下布料,就去做饭了,竟没意识到天已经擦黑。
林大郎和林周见状,一个放下了手里的锯子,一个放下了纸笔。
“去寻寻吧,周儿也去。”
林周点头,正要起身,便见林梵和林风回来了,背上除了背着背篓,竟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