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得十分专注，没有注意到顾成渝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眼底还有一丝隐忍。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传来：“拉拉扯扯，真不要脸。”温书棠和顾成渝同时闻声看过去，就看到斜对面一个从头裹到脚，穿着黑衣的老太太，脸上堆满皱纹，一双眼睛凸出来，眼白占了大多数。她解释一句：“老人家，我是医生，刚才他的手撞了一下，我在摸骨，看他有没有伤到骨头。”那黑衣老太太撇嘴说：“这年头连女人都可以当医生了，看病还拉拉扯扯，不知廉耻。”
温书棠愣了一瞬。
顾成渝已经替她将行李推上去了。
温书棠愣愣的坐下，顾成渝也在旁边坐下了。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也买了这一趟的火车，并且位置就在她旁边。
温书棠望着窗外，铁路两旁的空地被白雪覆盖。
鹅毛般的大雪随风飘荡，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才落下。
可这时，她却瞥见顾成渝一直在转着手腕，忽然，她想起刚才顾成渝替她挡的那一下。
温书棠回头看着顾成渝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顾成渝面不改色：“没事。”
“我看看。”温书棠伸手。
顾成渝是要做主刀医生的，他的手尤为珍贵。
还记得上辈子顾成渝的医学成就，无论什么手术都难不倒他，有多少患者在他手下获得新生。
如果因为这一下让他伤了手，她就是罪人。
顾成渝微微勾唇，伸出手给她。
温书棠看了下，没有淤青，随后又摸骨，确保没有伤到骨头。
她摸得十分专注，没有注意到顾成渝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眼底还有一丝隐忍。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传来：“拉拉扯扯，真不要脸。”
温书棠和顾成渝同时闻声看过去，就看到斜对面一个从头裹到脚，穿着黑衣的老太太，脸上堆满皱纹，一双眼睛凸出来，眼白占了大多数。
她解释一句：“老人家，我是医生，刚才他的手撞了一下，我在摸骨，看他有没有伤到骨头。”
那黑衣老太太撇嘴说：“这年头连女人都可以当医生了，看病还拉拉扯扯，不知廉耻。”
虽然即将进入21世纪，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思想停留在上个世纪初的人。
温书棠不想和她计较，就没再说话。
但这车上也有很多年轻男女，听了老太太的话，不服气，就帮温书棠说话。
“大娘，你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能看不起女人呢。”
“就是，我们都是大学生，已经1999年了，你那些封建思想，还是赶紧丢掉吧。”
老太太气急，指着他们破楼大骂：“你们一群臭婊子，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们这要是放在我那个年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说完又捂着自己的心脏，哀嚎着倒在地上：“我心脏病犯了。”
“哎呦，一整车的人都欺负老太太了……”
一整个无赖。
但大家都退却了。
温书棠看向顾成渝，眼神无奈。
碰瓷。
她脑海里想到一个词。
她如果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无措，可她前世和这些无赖攀扯，早就已经能淡然面对。
顾成渝上前。
温书棠一眼看穿他想要救人的心思，连忙拉住他，顾成渝看过来，她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老娘，怎么了？”
只见一个浑身肌肉，身材健硕的男人穿过人群走了进来，扑在老太太身上就开始哭。
老太太抓住男人胳膊，似是找到了靠山：“儿子，你终于来了，我都是被这个小贱人气的。”
她指着温书棠。
温书棠淡定的站在那里。
谁知那老太太的儿子却是怒气冲冲来到她面前，双手叉腰，面上凶神恶煞：“赔钱！医药费，今天你要是不赔100块，休想下火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