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到芳音毒发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芳音的心掏了出来祭奠因她而死的几条人命。她紧握着双拳,倏然起身往王府去了。城门外。一马车缓缓停下,前面的小厮跑过来跪道:“爷,到京了,是回府还是……”“人找到了吗?”马车中传出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一个重病之人一般。“……没有。”“咳咳咳……”凌阎南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担忧的表情。他在运河翻船并未死,他现在担心的是戚曼殊。戚曼殊已失踪近三个月,如果她知道了他的“死讯”,加上白凝的死,她会不会……
刑场围满了阻隔围观百姓的白色帷幕。
戚曼殊看着白凝被押解进去,她不由自主的想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午时三刻已到。”
“斩——”
戚曼殊只听见刽子手吐了一口水的声音,随着“咚”的一声,帷幕上洒满了鲜血。
“阿凝——”
戚曼殊只觉那片红色溅进了自己的眼中,刺的眼睛生疼。
白凝死了,她自此真的孤身一人了。
她站在帷幕外,人群不知何时散去,也不知官员们何时离去。
只留下她一人和满地的血。
戚曼殊缓缓蹲下身,颤抖的手沾上一丝似乎还残存着余温的血。
芳音……芳音,这一切都是因为芳音!
她黑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刻骨恨意。
她等不到芳音毒发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芳音的心掏了出来祭奠因她而死的几条人命。
她紧握着双拳,倏然起身往王府去了。
城门外。
一马车缓缓停下,前面的小厮跑过来跪道:“爷,到京了,是回府还是……”
“人找到了吗?”
马车中传出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一个重病之人一般。
“……没有。”
“咳咳咳……”
凌阎南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担忧的表情。
他在运河翻船并未死,他现在担心的是戚曼殊。
戚曼殊已失踪近三个月,如果她知道了他的“死讯”,加上白凝的死,她会不会……
凌阎南不敢想,他不愿再承受一次失去戚曼殊的痛苦。
三年的思念已经够折磨他了。
“回府。”
王府门外。
戚曼殊看着载着芳音的马车停在的府门外,小厮下了马,想将椅子放下让芳音下来。
戚曼殊冲上前,手中的匕首刺向小厮手臂。
小厮吃痛惊叫,再回过神,马车已经走远了。
“来,来人啊!救王妃!”
芳音惊恐的望着眼前的戚曼殊:“你,你没死?”
戚曼殊一手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一手拉着缰绳,目光凶狠:“对,我没死,所以回来要你的命!”
“你,你要干什么!”
任芳音再狠,锋利的匕首抵在喉处,她也不敢乱动。
戚曼殊见她一副惊惧的模样,想起了三年前那日。
她嗤笑着:“芳音,你不觉得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吗?”
芳音怎还会去思考什么似曾相识的场景,生怕戚曼殊失手伤了她。
芳音怒斥着:“你疯了吗?”
“我早就疯了!”戚曼殊放下缰绳,扯下面纱:“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芳音头后仰着,看着戚曼殊满是烧伤疤痕的脸,睁着眼睛更为惊恐:“你,你……你是戚曼殊?”
她居然没死,那么大的火,她还中了一箭,居然还活着!
她回来是要找自己报仇的吗?
芳音心中的恐惧随着猜测越来越大,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戚曼殊含着泪讽笑着:“芳音啊芳音,你害我阿弟和阿梓,大仇未报,我怎甘赴死。”
而白凝的命,戚曼殊算在了她身上,因为白凝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她。
芳音虽也对白凝下过杀手,但这都没关系,因为她很快就要带着芳音去见他们了。
戚曼殊将匕首又逼近了几分:“芳音,一会儿黄泉路上,我要看着你一步一磕头的给他们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