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兰靠在床上,笑容尴尬地打着哈哈。要不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只怕她跑得比谁都快。一见到顾棠,她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棠棠,你来了。”徐慧兰看着顾棠,眼神却往贺枭身上瞟,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顾棠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冲着贺枭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在他满心期待的目光中朝他鞠了一躬。“两年前多谢贺同志慷慨解囊,帮我妈交住院费,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那笔钱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您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我就会邮寄给您,您不用亲自跑过来的。”
本以为顾棠的冷漠会让贺枭知难而退。
没承想,第二天顾棠到医院的时候,就在徐慧兰病床前看到了一个她不愿看到的人。
“哎哟,徐大姐您真是好福气呀,平时和棠棠一起过来的小伙子家世就好得很,这个小伙子又是首都来的长官,可不得了!”
“棠棠长得漂亮,多几个追求者也是应该的,现在不都提倡那个什么自由恋爱嘛!”
徐慧兰靠在床上,笑容尴尬地打着哈哈。
要不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只怕她跑得比谁都快。
一见到顾棠,她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
“棠棠,你来了。”
徐慧兰看着顾棠,眼神却往贺枭身上瞟,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
顾棠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冲着贺枭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在他满心期待的目光中朝他鞠了一躬。
“两年前多谢贺同志慷慨解囊,帮我妈交住院费,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那笔钱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您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我就会邮寄给您,您不用亲自跑过来的。”
此言一出,贺枭的形象立即从女婿候选人,变成了不远千里上门要账的债主。
刚才夸他的那两个大姨口风也变了。
“哟,这得多少钱啊,特地从首都赶过来。”
“小伙子,你这弄得多麻烦呀,棠棠我们都熟,她不是欠债不还的人。”
“就是啊,她一个小姑娘照顾妈妈也不容易,有钱肯定就还你了,你这……也逼得太紧了。”
众人七嘴八舌,贺枭沉下脸,将顾棠拉了出去。
楼梯间转角。
“棠棠,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贺枭目光颤抖着看向顾棠,而后者的态度却冷漠疏离,甚至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贺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无理取闹让我很困扰?”
顾棠的语气罕见的严厉,而且根本没给贺枭反驳的机会,就像他曾经那样。
“欠你的钱我已说过会还你了,上次也还了你一部分,是你不肯要,你现在又来我妈病房闹,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个想攀高枝儿、不检点的女人,那拜托你离我远远的好吗?我不仅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甚至你不出现根本想不起你。”
“不是的……棠棠,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次,无力辩解的人变成了贺枭。
“贺枭,你现在做的这些事真的很多余,比起现在的你,我更喜欢那个不留情面拒绝我、训斥我的你,那样起码不会让我有负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错事的人好像又变成了我。”
顾棠的话,字字诛心。
贺枭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信任,无力辩解,被人反复推开的痛苦。
他的眼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看向顾棠的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棠棠,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怎么说都可以,打我骂我都行,但我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尝试握住顾棠的手,却被无情甩开。
顾棠皱着眉:“贺枭,你太可笑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楼梯间。
而贺枭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右手关节顿时血淋淋的一片。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如此卑微地爱上一个人,即便是被反复推开也还是想回到她身边。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样一份让人失去理智的感情太过危险,他隐忍了一年,不去想不去看,他也想将顾棠从自己心里挖走。
可无论伤口怎么血淋淋的痛,他都无法真正放弃。
就好像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
你不能失去顾棠,否则你的余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