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云就不拍遭报应吗?“反了天了,你个跛子竟敢瞪我!”说着,陈佩云拎着包就要砸来,可沈晚凝却不闪不避,只冷冷道。“婆婆打人也是家暴,你猜,我要是瘸着腿,一身伤去妇联告状,你儿子的名声会变成怎样?”陈佩云立马撤回手,可脸上的恶毒却掩饰不住:“死跛子,扫把星!不签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陈佩云离开之后,沈晚凝才跌坐在沙发上。说不上是脚疼,还是心疼,她总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倒出止疼药吃掉,又缓了一个小时,心口的闷堵感还是不见少。
不等沈晚凝回应,陈佩云又高高在上发话。
“你也知道你配不上宴西,如今慕青回来了,众所周知他们两情相悦,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该知道退位让贤。”
若是从前,沈晚凝一定会忐忑,会痛苦。
但如今,她对陈佩云唯有恨意。
沈晚凝缓缓站起来,把离婚协议书反扔了回去。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人到底黑心到什么程度,才会一边颐指气使,一边下毒要人命?
陈佩云就不拍遭报应吗?
“反了天了,你个跛子竟敢瞪我!”说着,陈佩云拎着包就要砸来,可沈晚凝却不闪不避,只冷冷道。
“婆婆打人也是家暴,你猜,我要是瘸着腿,一身伤去妇联告状,你儿子的名声会变成怎样?”
陈佩云立马撤回手,可脸上的恶毒却掩饰不住:“死跛子,扫把星!不签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佩云离开之后,沈晚凝才跌坐在沙发上。
说不上是脚疼,还是心疼,她总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倒出止疼药吃掉,又缓了一个小时,心口的闷堵感还是不见少。
沈晚凝便不再管,她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刚解锁就见到一条新信息。
来自傅宴西——
【我要出差,今晚不回。】
沈晚凝扫了一眼就按下锁屏,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点开接听,刚要问候,就被对面慌张的声音打断:“晚凝你快回来,你爸被人打进医院了!”
沈晚凝匆忙奔到医院,一眼就见到了早早守在病房外的小姨。
她刚要进门,不料小姨却说:“晚凝啊,你爸脾气倔,知道我通知你后就一直闹着要出院……”
沈晚凝一僵,刚抬起的脚又颤巍巍缩了回来。
她凝着屋内。
病床上的老人,年迈虚弱,他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有鲜血透出,输液的手皱得像是枯萎的老树皮。
沈晚凝红了眼眶。
三年不见,爸爸老的她都快不认得了。
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爸,我来看你了。”
话音一落,病床上的人侧了个身,背对着她。
这一瞬,沈晚凝的心口像是豁开了口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姨安慰:“晚凝啊,你爸也不是不疼你,等我劝劝他说不定就好了。”
沈晚凝反而摇头:“我就站在这里看看就好……”
知道车祸真相那一刻,她才发现她错的离谱。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她抛弃爸爸,陪在了仇人的身边。
她哪还有脸见他?
小姨叹息着离开,沈晚凝就这样靠在走廊墙壁上,静静陪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傅宴西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脚伤复发怎么不好好待在家?”
这似是而非的关切,曾是沈晚凝的幻想之源。
如今,梦碎了。
她被真相的玻璃扎进心口,鲜血淋漓。
她这样痛,他却什么都不用受。
凭什么呢?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一家人。
“我爸爸被人打了。”沈晚凝痛苦的眼眸,一点点漫上冷嘲。
“今天上午你妈让我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刚骂了我是扫把星,一个小时后我爸就出事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是扫把星啊?所以爸爸才一直不愿意见我?”
电话这边,傅宴西越听,神色越冰寒。
他没想到母亲会背着他做得如此过分。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沈晚凝绝望到死寂的哀求:“傅宴西,三年前我已经失去妈妈,现在……你能想办法让爸爸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