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苦笑道:“怎么?还要让宋小姐亲眼看着孩子没了才甘心吗?”楚晏淇微微皱眉:“不要孩子的性命。”花蓉目光一顿,便听楚晏淇淡淡说道:“回王府养胎。”花蓉微怔,随即咬牙道:“你把这个孩子当什么了?”“楚晏淇,这是条生命,不是你可以随意拿起丢弃的垃圾!”她言辞决绝,身体却颤抖不止。声音干涩得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话到结尾更是撕破了声。这是她第一次对楚晏淇如此强硬。再抬头,却见楚晏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谢封咬牙道:“我的孩子,你不许动他一分!”
花蓉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我与谢小将军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就不能有孩子吗?”
谢封薄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你生下来后,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的。”
花蓉平静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一道声音却突兀地传了过来。
“谢小将军对别人的孩子,很感兴趣吗?”
谢封冷哼一声,回头道:“比不过你亲手了结自己的孩子。”
楚晏淇眼神陡然冷了下来,谢封嗤笑一声。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动得了我吗?”
他握着剑的手微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楚晏淇却不再看他,目光投向了花蓉。
“和我回王府。”
花蓉苦笑道:“怎么?还要让宋小姐亲眼看着孩子没了才甘心吗?”
楚晏淇微微皱眉:“不要孩子的性命。”
花蓉目光一顿,便听楚晏淇淡淡说道:“回王府养胎。”
花蓉微怔,随即咬牙道:“你把这个孩子当什么了?”
“楚晏淇,这是条生命,不是你可以随意拿起丢弃的垃圾!”
她言辞决绝,身体却颤抖不止。
声音干涩得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话到结尾更是撕破了声。
这是她第一次对楚晏淇如此强硬。
再抬头,却见楚晏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回王府,我让你生下来,或者现在就把药喝了。”
“花蓉,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语气平淡到没有丝毫情感,如同在讨论一只蝼蚁的生死。
花蓉心脏在这一刻几乎疼得喘不过气。
她看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眼中一片模糊。
“好,我跟你走。”
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有了越界的想法。
她有了妄想,所以才招致,悲惨结局。
马车踢踏,穿行于闹市。
楚晏淇沉声道:“钱已经送去医馆了。”
花蓉靠着车窗,彻底沉默。
冷风吹动窗帘,金色的阳光落在楚晏淇的脸侧。
和三年前,丝毫未变。
只是物是人非,过往的一切早已不复当年。
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身份见不得人。
住在最偏僻的角落,处处都要避人。
所幸并不限制她的出行,她便日日去医馆看望娘亲。
那天,大夫将她带至角落,低声道:“花夫人的身体虽日渐好了,但治标不治本啊。”
花蓉眉间一跳:“什么意思?”
“还缺一味药,只是前几日宋小姐病了,这药全被王爷买走了。”
宋昭雪……
花蓉看着窗外还未消融的雪,口中苦涩蔓延。
回到王府,刚进内院就见宋昭雪坐在秋千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怎么样?可还满意?”
花蓉看着她,咬牙道:“我们的事,何必牵扯到我的家人?”
“我动了你又能如何?你难道还想要告诉晏淇哥哥吗?”
宋昭雪嗤笑道:“那天我不过撒撒娇,晏淇哥哥便能恨透了你,你觉得他信我还是信你?”
花蓉死死压住心中怒火,垂眸道:“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娘?”
“你娘的事取决于你的态度,而不是我,伺候我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赏你点药。”
宋昭雪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天色道。
“哎呀天都黑了,晏淇哥哥还等我一起用膳呢,就不跟你聊了。”
她说着往院中走去,末了,又回头笑道。
“还有,我特别讨厌你弹琵琶,所以留给了你一份大礼,好好享受吧。”
徒留花蓉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一片荒凉。
宋昭雪的话难听,可却又句句属实。
在这王府里,她从来都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楚晏淇不会帮她,府中人自然不会理睬她,
这只是一个囚笼,困住她的囚笼。
花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忍住眼底的泪水,往偏院走去。
刚进院门,便见一大汉正站在黑暗之中。
她心中一凛,立马就往外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臂。
在她喊出声之前,只听见“咔——”的一声。
撕心的剧痛顺着右手传来,连呼喊都来不及,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昏迷的前一刻,她听见了宋昭雪的声音。
“这就是,我给你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