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快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还转了一次机,赵清晚终于落地费城。机场内,她从传送带上取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推着它们走过了绿色通道。赵清晚到办电话卡的柜台,花二十刀办了张临时电话卡。机场外漆黑一片,赵清晚又转头看向机场内的时间,发现是M国的凌晨。时差十二小时,华国刚好是下午。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被接通了。赵清晚笑起来:“爷爷,我已经到费城了。”电话里还能听见麻将桌洗牌的声音。
同事帮他在手机上设置好目的地,又拜托代驾司机好好照顾他,多多担待。
代驾小哥见过不少醉鬼了,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好嘞,您放心。”
但两人都多虑了,许霁年酒品很好,醉了就在后座闭着眼睡觉,很安分。
只是没想到,到达车库后,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执意要一个人上楼。
代驾小哥见他下了车就直接往前走,立马解开安全带下车,追了上去。
“先生,需要我扶您吗?”
这位先生脸很红,看着就知道喝了很多酒,相当上脸。
眼神却很清明的样子,锐利依旧。
如果不是他身形有些摇晃,根本不像一个喝醉的人。
他的表情和语气也堪称冷静:“谢谢,不用,家里有人在等我。”
说完,他便直接往前走,竟是车钥匙、手机全都不要了。
代驾小哥回过神,连忙追上去,说:“先生,您的东西还没拿!”
看着行为和说话逻辑清晰,可说到底还是醉了。
代驾小哥看着许霁年离开的背影,竟无端看出些萧瑟来。
许霁年乘电梯上楼,缓步走到家门口,又用指纹开了锁。
“赵清晚……”4
他进门,头脑迷蒙着,下意识地叫她的名字。
这声却像直接叫醒了他自己的幻梦一样。
眼前,屋内一片漆黑,空荡又冰冷。
没有醒酒汤的气味,也没有暖黄的灯光,更没有赵清晚。
哦,原来她已经走了。
许霁年表情空茫一瞬,眼眶慢慢红了。
“赵清晚,我的头好痛。”
理所应当地没有回音。
许霁年用手臂遮住眼睛,好似再难以接受这种寂静。
“赵清晚,我好想你,你能回来吗……”
……
一个月前。
经过快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还转了一次机,赵清晚终于落地费城。
机场内,她从传送带上取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推着它们走过了绿色通道。
赵清晚到办电话卡的柜台,花二十刀办了张临时电话卡。
机场外漆黑一片,赵清晚又转头看向机场内的时间,发现是M国的凌晨。
时差十二小时,华国刚好是下午。
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被接通了。
赵清晚笑起来:“爷爷,我已经到费城了。”
电话里还能听见麻将桌洗牌的声音。
老人家回得很乐呵:“好,好,咱们清晚平安就好。”
赵清晚有一个很传统的有钱人家儿女的身世,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没多久母亲也改了嫁。
十几年过去了,赵清晚还记得,母亲走的那天是个雷声轰隆的大雨天。
女人拖着行李箱子要走,被刚好下楼的老人叫住。
“清晚呢,你不带着一块走吗?”
母亲说了什么,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记忆中一直很清晰。
“你不要她,我来带。”
老人家一杵拐杖,便担下了赵清晚监护人的身份。
于是刚失去儿子的爷爷和刚失去爸爸的赵清晚祖孙二人同病相怜,执手相看泪眼,一起生活了好多好多年。
赵清晚也笑着回:“好嘞,您好好打牌吧,我也忙过去了。”
刚要挂电话,爷爷稍显犹豫地叫住了她:“对了清晚,许家那小子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