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徐伯高兴地让人去备车。此时,已经是午时,太阳正烈。苏清瑶还没离开宴王府,一辆马车从府里,直奔皇宫。马车内坐着君宴。“王爷零姑娘好像在前面?”正在赶马车的徐伯半眯着眼睛,虽然对方带了斗笠帽,可那衣服以及身段他是没这么快就忘记的。马车由一开始的快逐渐变慢。君宴伸手挑开帘子。“零姑娘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王府外逛?”听到声音,苏清瑶故意假装抬头。轿子在她面前停下,帘子边上的君宴正好看着她。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杀手的直觉,让苏清瑶觉得君宴被人监视了。
许是对方隐身于暗处,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
苏清瑶走到君宴轮椅边上,半蹲着左手盖在他手上,弯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所喝的药不是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若我没闻错的话,一共十八种药材,里面最少有九种都是毒药:落回、茴香、玲珑醉、夹竹桃、断肠草、乌头、雷公藤、一品红、牵机,这些毒药有攻击你的精神,有攻击你的身体,总之你会越来越虚弱,最终干枯而亡。”
女人弯腰凑过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贴近,只要他微微一转头自己的脸便会碰到对方的唇。
君宴以为他要对自己无礼,正准备大声呵斥,却听到那如蚊子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钻入他鼻中,长发垂在他肩膀上,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脖子。
当他正愰神,耳边的身影突然撤开。
“你去向皇上请旨吧,确定日期派人去怡和院通知我一声便可。”
苏清瑶把自己该说的全都说完,于是向君宴福了福身:“王爷若没事雪儿便先告退了!”
君宴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零雪说出来的那些毒药名,他不懂医术,可里面有几种剧毒,他也曾听人说过。
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头。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居然真的要让自己死。
因为药方是昨日他进宫向父皇请安时,父皇命令身侧的御医替自己诊了脉开的药。
自己一时被父爱迷的心智,居然妄想那个男人会对自己改观。
君宴的视线一动不动望着打开的窗户。
既然你们人人都想我死,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
“姑娘。”
从宴王府出来,胡明一看到苏清药便迎上前。
“怎么这么久?”
他在外面等得心慌慌,若是姑娘再过半个时辰不出来,他就要冲进王府向九王爷要人。
“聊了点私事。”处理完这件大事,苏清瑶心情大好,连走路都带风。
就是她往前挪动的步子很小,走了许久依旧在宴王府门外移动。
胡明……
他感觉自己家姑娘好似在等谁,才故意不走。
不过姑娘没说,他也不会问。
“姑娘这好像不是回怡和院的路?”
“我没说回去,要回去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苏清瑶伸手:“我的斗笠帽在你身上吗?”
“在的姑娘。”
“给我,然后你先回去。”
“这不行,俺要保护你的。”
苏清瑶笑了笑:“你回去替我守着怡和院,这几日怕有人会来闹事,到时记得去你那什么寨多叫几个兄弟过来护着我那怡和院。”
本来胡明还是不肯,可转念一想姑娘就是条披着羊皮的狼,应该没人能伤得了她。
“那俺先回去叫齐兄弟们在怡和院埋伏,若有人闹事俺要他狗命。”胡明一边说话一边挥手:“那姑娘您小心些俺这就走了。”
“快去。”
苏清瑶支开胡明,自己顺手把斗笠帽带上,在路边缓缓游荡着。
此时,君宴还在房间里发呆。
直到徐伯再次端着药敲了敲房门。
他才回过神来。
“进来。”
“王爷新的药老奴已经替您熬好了,您看是现在喝还是晚点?”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君宴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徐伯往后,不用熬药了,每日只需要替本王冲泡零姑娘,不对,是王妃带来的药便可。”
“王王妃?”
徐伯听到这两个字一脸不敢相信。
毕竟这虽是宴王府,可王爷的封地在西州很少回来。
因此,整个府上人不多,就连守卫也不强。
如今王爷居然要在这儿娶王妃?
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姑娘愿嫁给王爷!
不是老徐没见识,而是他知道自家王爷前几段赐婚都不太好,每次都闹出事。
被皇上旨婚的姑娘都以死逼着解除婚约,没想到如今还真成了?
见徐伯露出这样的表情,君宴也没有说什么:“你一会替本王备一辆车,王本要入宫一趟向皇上请旨赐婚。”
“是王爷!”
徐伯高兴地让人去备车。
此时,已经是午时,太阳正烈。
苏清瑶还没离开宴王府,一辆马车从府里,直奔皇宫。
马车内坐着君宴。
“王爷零姑娘好像在前面?”
正在赶马车的徐伯半眯着眼睛,虽然对方带了斗笠帽,可那衣服以及身段他是没这么快就忘记的。
马车由一开始的快逐渐变慢。
君宴伸手挑开帘子。
“零姑娘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王府外逛?”
听到声音,苏清瑶故意假装抬头。
轿子在她面前停下,帘子边上的君宴正好看着她。
“哟,好巧,王爷您这是要出门?”
苏清瑶就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和他偶遇的。
“嗯,本王正要出门,到宫中向皇上请旨赐婚。”
听完君宴的话,苏清瑶一点也不在意,她反而往轿子边上凑近了些:“王爷,您觉得我与您同行如何?”
早在刚才遇到眼前这女子时,君宴便觉得她有可能是想随自己进宫,只是未婚嫁的女子,未得皇上传召不得擅自入宫,因此他才没开口。
不成想她自己反而开了这口。
“胡闹,未得皇上传召不得擅自入宫!”
“王爷您少安毋躁,您忘记啦?之前皇上连着四次给您赐婚,结果是什么?那些个娇俏女子要死要活,什么上吊喝毒药全部都轮一遍,最后皇上想替您赐婚也不敢了。”苏清瑶讲到这里,她瞧了瞧头顶灼人的太阳:“要不您让我进去坐着说?这外面还挺热的,我带了两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