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上下全都在传,师尊还是被小师妹这朵解语花拿下了。那一年,千隐几乎没见过君遇。大比结束,她高兴的去找君遇,眼角带笑:“师尊!你看,我拿到第二了!”可眼前的君遇面色冷淡,语气第一次这么薄凉。“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夺了序秋的名次,还要来耀武扬威,你是诚心刺激她来的吗?”“千隐,别让我厌恶你!”说完,君遇拂袖而去,只剩下千隐待在原地。她不懂,她只是想跟他分享喜悦,为什么就恶毒了?
千隐伤势过重,夜里就发了高热,陷入梦魇......
序秋是被千隐的爹爹捡回来的孤女。
刚捡回来的时候,她是能正常修炼的,那时候心脉还没损伤。
第一年的年底弟子大比,她拿下第二的名头,差点赢了第一的大师兄。
那时候她风头正盛,宗门上下夸赞她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女剑修。
性格温柔的序秋颇受弟子喜欢。
千隐只能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众弟子环绕的序秋。
对于修炼她不甚在意,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只有大师兄穿过层层人群,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
“千隐这次拿了第四,进步已经很大了,慢慢来,会越来越厉害的。”
千隐不在意名次,但是她看着高台上的君遇也一脸温柔的注视着序秋。
她承认她嫉妒了:“大师兄,明天开始你带着我一起修炼好不好?”
鸣珂神情微怔,笑着点头。
那天之后,千隐开始认认真真修炼,不再偷懒。
第二年,千隐没等到和序秋一决高下的机会。
因为在一次秘境里,序秋伤了心脉,再也无法继续修剑道。
修养一年,堪堪才能下床,却再也拿不起剑。
千隐如愿以偿拿到大比的第二,但心里却仿佛吃了最酸的糖果子一般。
君遇为了安慰受伤的序秋,三天两头往山下跑。
要么是新鲜的蜜饯,要么是什么时兴的小玩意儿,各种灵丹妙药也是说给就给。
宗门上下全都在传,师尊还是被小师妹这朵解语花拿下了。
那一年,千隐几乎没见过君遇。
大比结束,她高兴的去找君遇,眼角带笑:“师尊!你看,我拿到第二了!”
可眼前的君遇面色冷淡,语气第一次这么薄凉。
“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夺了序秋的名次,还要来耀武扬威,你是诚心刺激她来的吗?”
“千隐,别让我厌恶你!”
说完,君遇拂袖而去,只剩下千隐待在原地。
她不懂,她只是想跟他分享喜悦,为什么就恶毒了?
她只是想他能多看他一眼而已。
序秋的伤又不是她造成的,为什么她连努力多日终得成效也不能高兴一下?
可是她好怕,好怕师尊自此厌恶了她,她该怎么办?
“不要,不要,师尊,不要,千隐知错......”
千隐死死攥紧被子,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咬牙挣扎着,看着痛苦极了。
身边守着的鸣珂听到她呢喃的话,忍不住神色黯然。
却还是伸手替她运输真气:“千隐,真气紊乱至此你都还是忘不了他吗?”
昏迷中的千隐突然渐渐不再挣扎,神情逐渐平缓。
梦里,千隐睁眼,就看到眼前的君遇拉着她的手。
他的语气诚恳:“以后,我一定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刚准备应声的千隐突然看到眼前男人神色一变,神情冷漠。
“别无理取闹,我还有要事要忙。”
然后狠狠甩开她的手,她跌坐在地,
手上抱着的孩子突然啼哭,
“孩子,我的孩子!”
千隐手忙脚乱地开始哄,
渐渐的孩子哭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直到没有呼吸。
她抱着孩子,慢慢感受着温热的体温渐渐变凉,心疼得似乎快要分裂开来。
黑暗里,紧闭双眼的千隐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
突然千隐惊醒,猛然睁开双眼,大口顺着呼吸。
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里的泪花还在闪烁。
自从孩子夭折后,君遇就开始经常彻夜不归,无论何时都在忙……
千隐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和序秋在一起了吧。
她还是做不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怜她的孩子......
窗边打盹的鸣珂听着杂乱的呼吸声瞬间惊醒,迅速赶到床边。
见千隐失神的模样,心疼地为她擦掉眼角的泪。
“三天了,你终于醒了,等着我去喊药师过来。”
等到药师检查完后跟鸣珂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床上的千隐始终未曾开口说话。
窗外风声猎猎作响,一室寂静。
突然两人同时开口,
“喝水么?”
“我们结契吧。”
鸣珂手上的水杯一抖,眼睫不断颤抖,语气带着试探。
“你说什么?”
千隐侧头,神情认真,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我说,我们结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