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梢:“你好像很失望?”庄长玥顿了顿,这么明显吗?以前,她恨不得每日见到谢追思,不知不觉间,竟是很久都没想起他了。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沈昭。谢追思走上前,倒了一杯酒饮下,语气极轻地问道:“听闻你要离开了?”庄长玥微不可察地点头:“嗯。”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谢追思有些烦闷,他紧了紧杯子,沉沉开口:“我向圣上请旨,日后去蚌阳当县令。”谢家乃是侯爵,一个世子好好的侯不当去当县令,外人只会说疯了。
庄长玥心中都清楚。
但想到以后将和沈昭相隔万里,心口便堵的慌。
“长玥,我知晓你心悦谢追思,但此事不能强求。”
闻言,庄长玥睫羽一颤,她想说不是谢追思。
却在看到父王消瘦的病容和微白的白发,骤然顿住,庆王虚弱一笑:“父王老了,护不住你多久了。”
庄长玥心头一酸,将所有未尽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颤着声线开口:“我都听您的。”
庆王欣慰地笑了。
一个月后。
庆王养好伤,再一次前往那个皇宫辞官。
庄长玥看着他消失在街道,心头一紧,她回了闺房,提笔写上一份信交给枝兰:“这份信,务必交到沈昭手里。”
枝兰错愕接过,但看庄长玥一脸惆怅,还是咽下了话语。
信中写的是明日酒楼相约一聚,沈昭会来吗?
当天,庆王回来,第一时间便跟庄长玥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出京。”
庄长玥大惊:“父王,需要这般着急吗?”
庆王慎重点头,庄长玥浑浑噩噩呆在闺房,枝兰也回来了。
见到她,庄长玥忙问:“沈昭在府中吗?”
枝兰摇了摇头:“沈府护卫说不再,那份信只让其转交。”
庄长玥心中失落。
她坐了许久,静静看着一处愣神,好不容易她想要跨越阻拦的一切向沈昭表明心迹。
但很快,却要分别。
这一个月,沈昭好似也很忙,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
他应当知晓自己要走了吧?
庄长玥眼中一酸,当下起身出了府,她试图去能找到沈昭的地方寻找他,却一无所获。
她来到酒楼处,坐在了当初沈昭坐的位置上。
良久,门突的从外推开。
庄长玥睫羽轻颤,以为是沈昭来了,一抬头,却见到谢追思站在门口。
他挑了挑眉梢:“你好像很失望?”
庄长玥顿了顿,这么明显吗?
以前,她恨不得每日见到谢追思,不知不觉间,竟是很久都没想起他了。
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沈昭。
谢追思走上前,倒了一杯酒饮下,语气极轻地问道:“听闻你要离开了?”
庄长玥微不可察地点头:“嗯。”
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谢追思有些烦闷,他紧了紧杯子,沉沉开口:“我向圣上请旨,日后去蚌阳当县令。”
谢家乃是侯爵,一个世子好好的侯不当去当县令,外人只会说疯了。
但庄长玥却是笑了笑:“挺好的,你不喜欢京城亦不喜谢府,为了百姓,甘愿从县令做起,日后定能节节高升。”
这些话,一句句击中了谢追思的心脏。
他的确厌恶京城骨子里的奢靡腐败,谢府里的勾心斗角。
他和母亲被赶出府,便过上了清苦的日子,他当初看到老汉的房屋皱眉,并不是不喜,而是看到了和母亲相处的时光。
也是这一点时间,让他知晓了百姓们的贫苦的生活。
那个时候,他便发誓,今后要做一个好官。
但不等他长大,母亲就在一个冬日里死了。
那天的雪太大了,他背不起母亲,没有银两,大夫也不愿来。
他便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咽了气。
再后来,他便被接回了谢府,只因谢父一直未有子嗣,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一个儿子。
谢父来的那天,只是轻飘飘看了眼母亲的牌位。
俯视着谢追思,淡淡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