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月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北疆军大概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会在此时发难的。”三年前最后与北疆的一战,以北疆的惨败收场,北疆王上甚至举国迁都,承诺再不犯境。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一时的偃旗息鼓,只是在韬光养晦,以图缓慢蚕食。“以我的了解,他们三年前元气大伤,这么快就蠢蠢欲动,必然是有什么准备。”楚汐月不禁捏紧了膝上的衣摆,随即手背就搭来一只微凉的手心,好似宽慰。月光透过车帘零碎地洒在云止肩头发梢,他柔声开口。
江沉抿紧了薄唇,他和楚汐月二人,何时生疏到过如此地步。
“你我二人,不必言谢。”
江沉垂着眸,涩然开口:“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府……”
楚汐月却打断:“多谢国师大人好意,但云止他还在等我,告辞。”
江沉错愕着,楚汐月却已走出了宫门。
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马车,云止正等候在马车旁,亲昵地为楚汐月披上一件白狐裘。
“天寒地冻的,怎么不知多穿点?”
楚汐月笑了笑,笑容明媚:“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那样如朗月一般让人留恋的笑意,曾经只在自己面前有过。
二人的车马逐渐远离,直到消失不见。
江沉仍怔愣在原地,风吹衣袂,江沉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更显孤寂。
一时间,他竟不知到底是身冷还是心更冷。
马车内,小香炉幽烟袅袅,楚汐月和云止相对而坐。
楚汐月明白云止心中所思,她本已卸甲归田,朝廷突然宣召,他心中担忧。
于是先开了口:“陛下命我五日后出兵北疆。”
云止闻言却蹙紧了眉:“北疆形式复杂,且如今已入冬,只怕天气会更加恶劣难行。”
“在此时出征,会否不妥?”
楚汐月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北疆军大概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会在此时发难的。”
三年前最后与北疆的一战,以北疆的惨败收场,北疆王上甚至举国迁都,承诺再不犯境。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一时的偃旗息鼓,只是在韬光养晦,以图缓慢蚕食。
“以我的了解,他们三年前元气大伤,这么快就蠢蠢欲动,必然是有什么准备。”
楚汐月不禁捏紧了膝上的衣摆,随即手背就搭来一只微凉的手心,好似宽慰。
月光透过车帘零碎地洒在云止肩头发梢,他柔声开口。
“既如此,还像从前那样,我做你的随行军医。”
楚汐月本不想云止同往涉险,但在抬头撞上他眼底不可动摇的坚定时,还是答应了声:“好。”
五日后,大军开拔之际,风雪漫卷,旌旗猎猎。
黑甲军队整肃待发,队伍一眼望不见头尾。
中军旗上书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旗下,楚汐月红衣银甲,手持银枪,跨马而立。
“北疆贼子屡犯我边境,掠城夺地,屠戮百姓,其心可诛,此战,本将当身先士卒,誓死不退!”
“扬我国威!荡除贼寇!”
其声震天,其势凌然。
楚汐月捏紧了长枪,只觉浑身血热,她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她曾为情爱蹉跎了整整三年,如今才仿佛又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她楚汐月,可以为一人洗手羹汤,但不代表她从此便领不了军,打不了仗了!
副将魏宁看向楚汐月,眸中难掩激动。
楚汐月十六岁领军,少有败绩,她所统领的楚家军曾经一度是塞外噩梦。
他曾追随楚汐月征战多年,只要有她在,心中都安定不少。
“将军,我们出发吧。”
她点点头,正欲开口,身后马蹄声踢踏响起。
楚汐月驻马回缰,只见江沉手持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策马走近,目光克制地看向楚汐月。
“楚将军,我奉圣命,随军北征,行督军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