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絮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瘫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眼神呆滞,没有表情。冷,好冷!尽管房间的暖气很足,上等的长毛地毯柔软舒适,可她还是觉得好冷,冷得牙齿打颤,冷得瑟瑟发抖。“那你就去死!”她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男人的这句话。冷冰冰的字句,像是地震的余波,不断扩散,直震得她的天塌了,地陷了,她的五脏六腑,连同着她的这颗心,也跟着四分五裂了……雷耀阳,你当真恨我至此,恨不得我去死吗?安如絮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黑暗中,淡淡的白月光如瀑般倾泻,空荡荡的房间,有点冷清,有点哀伤。
安如絮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瘫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眼神呆滞,没有表情。
冷,好冷!
尽管房间的暖气很足,上等的长毛地毯柔软舒适,可她还是觉得好冷,冷得牙齿打颤,冷得瑟瑟发抖。
“那你就去死!”
她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男人的这句话。
冷冰冰的字句,像是地震的余波,不断扩散,直震得她的天塌了,地陷了,她的五脏六腑,连同着她的这颗心,也跟着四分五裂了……
雷耀阳,你当真恨我至此,恨不得我去死吗?
安如絮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银亮的刀锋,透着森冷的光,像是某种召唤,召唤着她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
安如絮将那锐利的刀锋,放在自己的手腕处,只需要稍稍一使劲,刀刃割破动脉,鲜血涌出来,不出半小时,她便会血流枯竭而亡……
看吧,死,是多么容易,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啊,活着才难呢!
雷耀阳,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怕死,我怕的是,活下去。
这个世界,太肮脏,太丑陋,我一丁点也不留恋。
雷耀阳,你知道吗,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是,你却让我去死?
安如絮的眸子一点点变冷,她握着水果刀的手指,不断收紧。
看着锐利的刀锋一点一点划破自己的皮肤,鲜血滴在白色地毯上,在幽深的黑暗里,她轻声道:“雷耀阳,我可以如你所愿的去死,但是在死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夜色酒吧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摇头晃脑的贴身热舞,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让人疯狂。
梁慕白搂着一名身材火爆的美女,酣畅淋漓的从舞池出来,朝沙发上的雷耀阳走去。
男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领带松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他俊美深邃的脸庞,让他多了几分神秘与不羁,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和酒吧那些油腻男人,有云泥之别。
“我说耀阳,你深更半夜把哥们儿叫起来,不会就这么干坐一晚上吧,你看那些小姐姐,一个二个的,恨不得一口把你吃掉,你倒是嗨起来啊!”
梁慕白用手里的酒瓶碰了碰男人的杯子,笑着说道。
“喝酒。”
雷耀阳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眸光很冷,浑身透着一股寒气,心情很不好。
梁慕白靠着他坐下来,打趣道:“哟,雷总今天吃炸药了吗,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你那小娇妻,又惹你生气了?”
“哼,她算什么东西,还没那个本事影响我的心情。”
雷耀阳语气虽不屑,可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安如絮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烦躁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口是心非的家伙,我看那小妞,对你影响大得很,以前谁不知道你雷大总裁是出了名的玩咖,自从结了婚,夜店也不逛了,酒吧也不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堂会,更是碰都不碰,一到晚上十点,再忙也要赶着回家陪老婆……啧啧,俨然就是个深情专一的十全老公!”
“废话真多,闭嘴!”
雷耀阳不悦的拧眉,重重的将酒杯拍在桌上,莫名火大。
“你看你,我就随便调侃两句,你在气什么?”
梁慕白有些无辜道。
“……”
雷耀阳抿着薄唇,默不作声,脸色越发难看。
是啊,他在气什么?
他也tຊ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是气安如絮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是在气他竟会那般的担心她,在乎她?
莫非,他真的对她动心了……
蓦地,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
安如絮?
呵呵,他怎么可能对这样肮脏下贱的女人动心。
他爱的是安思琪,一直都是。
说起来……他也该去陪陪安思琪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雷耀阳冷冷起身,扔下一脸茫然的梁慕白,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