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轩无声地站在我的尸体旁,没有任何嫌弃,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他安抚我时做的那样。“溪芮,这一年你在DF,委不委屈?”陆荣轩无比轻柔的捏了捏我的脸,就好像我只是睡着了,他不忍心把我叫醒,又像我是什么一触即碎的容器,让他必须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我看着哥哥,无边的苦涩从胸口喷涌而出,冲的我鼻腔越来越酸。陆荣轩又小心翼翼地来摸我的手,摸我右手缝合处的疤痕。“我的妹妹,从小就喜欢枪械,后来入队,一年就成了他们嘴里的女神枪,你说,这只手被砍了,你该多绝望啊。”
风,呜咽不止。
因苏承光冲过去受了重伤,茶金港的爆炸也因为结束不再需要他们匆匆赶去,局里特批先送他去附近的军医院治疗。
我恍惚地看着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不是一向最冷静了吗?怎么会这么冲动。
我自然不会觉得他还对我念念不忘,毕竟他的身边早已有了乔秋蕊。
何况他固执地恨了我一年,有什么感情,也早该被磨灭得一干二净了。
或许,是愧疚吧。
等他手术结束,我就走出了病房。
暗沉的夜里,月色如凉水般铺散在地上。
我找到太平间,去看了我的尸体。
苏承光手术的时候,也有一批医生过来为我尽可能缝合了尸体,只是经过了无数折磨又经历过那样的爆炸,缝合的结果,多少也还是有些吓人。
陆荣轩无声地站在我的尸体旁,没有任何嫌弃,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就像小时候,他安抚我时做的那样。
“溪芮,这一年你在DF,委不委屈?”
陆荣轩无比轻柔的捏了捏我的脸,就好像我只是睡着了,他不忍心把我叫醒,又像我是什么一触即碎的容器,让他必须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
我看着哥哥,无边的苦涩从胸口喷涌而出,冲的我鼻腔越来越酸。
陆荣轩又小心翼翼地来摸我的手,摸我右手缝合处的疤痕。
“我的妹妹,从小就喜欢枪械,后来入队,一年就成了他们嘴里的女神枪,你说,这只手被砍了,你该多绝望啊。”
“你不知道,你入队的时候,他们有多羡慕哥哥。溪芮,哥哥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溪芮,我出任务的时候,妈妈已经忘记你出事了的事实,现在你变成这样,我要怎么面对她?”
陆荣轩说着,眼圈又再次变得通红。
“你说我是不是混蛋?他们不相信你,我也跟着他们一起怪你。”
“妈是信你的,哪怕所有人都说你是叛徒,妈还是信你的,结果我,我……”
他说不下去。
他把我的手抵在他的眉心,一米九的汉子,声音哽咽着:“溪芮,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他肩膀抽动着,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思绪突然飘到了爸爸死的那年。
爸爸死的时候,哥哥刚考入大学,他连夜乘车赶回来,对着我爸的遗照,红了眼眶,却不落泪。
他紧紧抱着我和妈妈,声音发涩,却掷地有声。
“妈,溪芮,没事,没事。”
“爸去世了,还有我呢,我会撑起这个家的。”
一直到主持完爸爸的葬礼,他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但后来某天妈妈回老家,我也很晚才回去,却看见他靠在供桌前,也如现在这样,对着爸爸的遗照,泪流满面。
我一直都知道,他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思绪回笼,我默默站在陆荣轩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哥,我不怪你。”
这一年,我看见太多人对陆家的恶意,也知道他是如何咬牙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何况,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几乎废掉一条腿。
我哪有什么资格怪他?
陆荣轩很快收敛好情绪,擦干泪,坐在我身边发呆。
不久,苏承光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太平间门口。
陆荣轩看着他,淡淡地说:“伤还没好就去治伤。”
苏承光眼底浮现出一丝苦涩:“陆荣轩,你在怪我?”
陆荣轩垂下眼,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等你回去,就要和乔秋蕊结婚了,你和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苏承光沉默,半响,他说:“你知道那是当时想逼她出来的手段,所以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手段?他和乔秋蕊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一愣。
陆荣轩拧起眉头看他一眼,没再多说,只是默默推开了苏承光想碰我的手。
苏承光叹了口气:“溪芮的队伍覆灭前,有人传来消息,说怀疑队伍里有卧底。”
“当时那场剿灭活动,你我也都在局里跟进计划制定,知道我们当时制定得有多缜密,可还是输得那么惨烈。”
“当时我们都以为,队伍是指溪芮带的队伍,加上找不到溪芮的尸体,消息又不是溪芮传来的,就一直认定了是溪芮。”
陆荣轩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你是说……”
“局里,有别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