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因为冰化水而变得湿漉漉的毛巾，湿濡的水痕不只是洇在桌上，也洇在她心间。分明是她将穆时推开的，为什么现在还会难过呢？一下午，陆挽棠都有些魂不守舍。陆父与她聊之后的打算，她也总是走神。直到陆父将手里的紫砂壶重重放在桌上，手敲了敲桌子，才唤回了她的思绪。“嗯？怎么了？”陆挽棠赶紧聚集精神。“什么怎么了……”陆父眉头一皱，难得责备道，“我问你之后打算，你走神想什么呢？”陆挽棠攥紧了手，将心中思绪压下：“没想什么。”
陆挽棠一愣，本能地想倾身向前，看清那人的脸。
可穆时却扫了一眼陆挽棠，尴尬的一笑，推着那女孩走出了门。
“我错了我错了，这就开门让你进屋！”
说着顺手关上了院门，将声音阻隔。
陆挽棠看着这一幕，手无意识地收紧。
那就是穆时昨天相亲的女孩吧，听着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
这声音像是一颗石子，投入陆挽棠平静的心海，涟漪阵阵难以平息。
胸腔像是被一只手伸捏紧，有些情绪在平静的面庞下翻来覆去地汹涌着。
陆挽棠不自觉地抚了抚心口，目光落到刚才穆时放在桌上的毛巾。
穆时刚才温柔认真的神情，握着她手不让离开的触感又浮现在脑海。
她看着因为冰化水而变得湿漉漉的毛巾，湿濡的水痕不只是洇在桌上，也洇在她心间。
分明是她将穆时推开的，为什么现在还会难过呢？
一下午，陆挽棠都有些魂不守舍。
陆父与她聊之后的打算，她也总是走神。
直到陆父将手里的紫砂壶重重放在桌上，手敲了敲桌子，才唤回了她的思绪。
“嗯？怎么了？”陆挽棠赶紧聚集精神。
“什么怎么了……”陆父眉头一皱，难得责备道，“我问你之后打算，你走神想什么呢？”
陆挽棠攥紧了手，将心中思绪压下：“没想什么。”
陆父也不再追究，只问：“让你来公司帮忙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陆挽棠闻言沉默了片刻。
家里的公司做的是录像带倒卖的产业。
陆父跟着港城和外国的潮流，买来当地的电影和歌曲录像带，自己翻录，再发行。
这样一本万利的产业，只是——
陆挽棠记得前世，港城开放后，父亲的公司曾陷入过盗版的风波。
尽管后期已经断了这条产业，但还是损失了不少。
“不了。”陆挽棠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
陆挽棠劝道：“阿爸，这事业只能挣一时快钱，不是长久之计。”
她话语严肃，看着陆父，提醒道：“等到港市全面放开了，再靠翻录录像带，别说挣钱，不吃官司都算好的。”
“我们得找个别的法子挣钱。”
这话说进陆父的心坎里，他笑着点了点头，眸中骄傲又自豪：“不愧是我的女儿，难得有这份敏锐。”
“我想到了这产业不是长久之计，只是……”
陆父挫败地摇了摇头，声音叹息。
陆挽棠第一次看到父亲愁容满面的模样，心不由得一软。
是不是因为挣钱的重担一直压在陆父身上，前世他才忧思过度，早早地去世的？
陆挽棠心中怅惘，暗自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说起九十年代，她突然想起那时火便大江南北的歌曲。
她脑子不停转，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阿爸，我们不做盗版，做自己的公司吧！”
陆挽棠越想越觉得可行。
毕竟她有着后世的记忆，后世谁会出名，她是最清楚的。
现在小小作弊一下，将这些人招揽下来，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越想越澎湃，却被陆父一盆冷水浇息：“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是国家不允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