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这可是粮草稀缺的军营,若是你再如此不听劝告,若是被镇北侯发现了,大少爷也救不了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你连这个也吃不了。”卫思葭根本不受她威胁,瞪着张脸就要朝营帐外走去。花棠也没拦,而是提醒道:“大少爷在镇北侯那商定事情,你若是冒昧前去,会被当奸细偷听军情给处置。”“我才不信!”丢下一句,卫思葭决绝的走了。从营帐出来,巡逻的士兵正在交接任务。卫思葭鬼鬼祟祟的溜到镇北侯的营帐外。
花棠懒得理睬她,任由她在营帐内发疯。
解酒茶一下去,谢钰没一会儿便醒了。
“思葭?你怎么会在这?!”
他摇了摇有些晕的头,以为是自己酒醉了,居然看到了家中的亲人。
卫思葭有些心虚,不敢回答。
“表小姐,大少爷叫你了!”
花棠大声的呼喊道,谢钰肯定自己没有做梦后,顿时脸冷得可怕。
“你简直胡闹!”
她在家中任性也就罢了,大不了有母亲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如今,这可是在军营,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敌军杀个片甲不留的。
卫思葭被吼之后,并未反省,而是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为什么她可以来。我就不行?我父亲也是骁勇善战为国捐躯的忠臣勇士。虎父无犬女,我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当闺阁小姐的。”
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模样,谢钰气得直叹气,“思葭,打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舅舅交代。你太任性了!”
卫思葭甩着张臭脸,根本不听谢钰说的。
谢钰沉着气,不由分说道:
“明日一早,我就命人护送你回去。”
此话一出,卫思葭没了方才的嚣张,转而委屈巴巴的跪在谢钰的身前,拉着他的手,哀求道:
“钰哥哥,思葭知道错了,不该来给你添乱的。但是,思葭放心不下你,又想着父亲的遗愿,钰哥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求你了!若是你不答应,我也要想方设法留下来。”
她的威胁很有效果,谢钰怕她归京的路上逃跑,到时候无人庇佑,出事了如何得了。
于是,为难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只能乖乖待在营帐内,不许出去。”
“嗯嗯!钰哥哥最好了!”
卫思葭又破涕为笑,扬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花棠只觉得两眼发昏,又来一个主子。
“花棠,今后你就负责伺候思葭!”
虽是伺候,实则监视。
花棠无奈点头,“是,大少爷!”
卫思葭得意的看着花棠,“还不快去准备饭菜,我饿了!”
眼下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伙房部根本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不像侯府随时随地都温些吃的。
谢钰也明白,所以,朝花棠吩咐道:
“你去看看,这比不得侯府。”
花棠领命去往伙房部,厨师长看到是谢大将军身旁的小士兵,便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小兄弟,来此啥事?”
“将军他有些不舒服,想吃点东西!”
厨师长扫了一眼冷锅冷灶,不好意思道:“还没到开饭时间,没有热菜,但是还有几个冷囊。”
花棠拿了几个硬邦邦的冷囊,匆匆回来。
卫思葭拿着能砸死人的冷囊面露嫌弃,“这么硬,怎么吃啊?!花棠你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
花棠无辜的看向谢钰,谢钰哄道:
“好了,别耍脾气了,这是军营,有军营的军规,将就吃吧!挨挨就到饭点了。”
卫思葭憋着气,一口咬在囊上,梆硬的囊把她的牙龈给震得又痛又酸,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奈何有谢钰再,她不敢对花棠发脾气。
最后,一个脸大的囊,只咬了几口就被嫌弃的丢在一旁了。
花棠看着怪可惜的,捡起来擦干净,收了起来。
能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嫌弃。果然是千金大小姐,没受过苦。
晚间。花棠打了饭,给谢钰端过来。
由于尚定事情的细节,谢钰迟迟未回。
卫思葭逮着机会,就开始为难花棠。
“花棠,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
花棠无奈,只得从自己严重挑出仅有的一片肉放到她碗中。
卫思葭见状,直接将碗扣在花棠头上,“谁要吃你这个死贱婢的!去给我重新弄!”
花棠无奈的将头顶上的饭菜扒拉下来,没有脏,继续装进碗中。
卫思葭见她不为所动,一巴掌就要朝花棠的脸颊扇过来。
“啪!”
一声落下。
卫思葭委屈又不可置信的瞪着花棠,“你个死贱婢,你干什么打本小姐?”
花棠不疾不徐将擒住她的手甩开,吹了吹打在她脸上发红的手。
“大少爷都说了,这比不得侯府。表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军中的粮食,意欲何为啊?”
虽然不曾行过军,但是卫思葭也清楚浪费军中粮食,是要犯军规的。但是,她只想为难花棠,一时脑热,竟忽略了。
花棠将她方才扣在自己头上的饭菜递给她,威胁道:
“表小姐,这可是粮草稀缺的军营,若是你再如此不听劝告,若是被镇北侯发现了,大少爷也救不了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你连这个也吃不了。”
卫思葭根本不受她威胁,瞪着张脸就要朝营帐外走去。
花棠也没拦,而是提醒道:
“大少爷在镇北侯那商定事情,你若是冒昧前去,会被当奸细偷听军情给处置。”
“我才不信!”
丢下一句,卫思葭决绝的走了。
从营帐出来,巡逻的士兵正在交接任务。
卫思葭鬼鬼祟祟的溜到镇北侯的营帐外。
由于谢钰没对外公开她的身份,所以毋庸置疑,巡逻的士兵将她架了起来,直接扔到营帐门外。
“启禀侯爷,启禀谢将军,营帐外有个小兵鬼鬼祟祟的偷听。”
闻言,镇北侯怒了,让人将人拖下去先打一顿再说。
听到要挨打,卫思葭急忙朝谢钰求救,“钰哥哥,是我!”
听到卫思葭的声音,谢钰顿时脑袋痛了起来。
向镇北侯说明情况后,人就被放了进来。
镇北侯早有耳闻,卫家满门忠烈,留有一女,养在忠勇侯府。
“原来是卫将军的遗孤!快过来,本侯瞧瞧。”
听到对方在招呼自己,卫思葭乖巧的走过去。
“大哥哥,你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卫将军曾是我们的老师。”
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镇北侯思绪万千。
这片土地上,不知埋葬了多少东辰的勇士。
而当年,卫思葭的父亲,正是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匈奴,后因重伤不治,埋葬在这河辽走廊上。